她該在佳禾姐說他們白天也參加了峰會時,就想到才是啊。
葉肅北單手打著方向盤,笑道:“嗯,大哥的確是易氏的總裁。”
言沐有些好奇,“那你為什麼要當軍人?我雖然是個外行,也知道軍人很苦,尤其你還是特警,肯定更苦,你為什麼明明有更舒服更順暢的路不走,偏偏要選一條相對坎坷得多的路走呢?”
葉肅北偏頭笑了笑,“這個問題不止你一個人問過我,怎麼說呢,首先我從來不覺得當軍人苦,用一句老話說,就叫‘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吧。我媽去世得早,當初她跟我爸結婚,我外公也很不讚成,覺得我爸以前太花,父女兩個因此鬧得很不愉快,甚至連我爸媽的婚禮外公都沒有出席,之後我媽生下我們兄弟兩個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我外公大受打擊,病得差點兒也跟著去了,我爺爺和爸爸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就將我改姓了葉,送去了s市跟我外公一起生活。”
言沐沒想到葉肅北竟然從小就沒有媽媽,他那麼陽光,可一點也不像是缺少母愛的不幸人。
語氣便不自覺放柔和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的。那後來呢,你就一直在s市生活至今?”
葉肅北點點頭:“一直到我上大學前都是,不過每年還是要回幾次b市。我外公是個警察,一輩子都奮戰在一線,我從小耳濡目染,也以當警察為理想,所以考大學時,所有的誌願都與警察有關,沒想到最後當了特警。當然,當軍人肯定身體上的苦是免不了的,可那是我喜歡的,再苦便也不苦了,何況當總裁就不苦了?比起心苦,我寧願身苦,你沒見我大哥發量明顯比我稀疏?我可不想四十出頭,就成了個地中海。”
言沐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樣說易大哥,不怕他知道後揍你?再說易大哥發量哪裏稀疏了,明明那麼帥,妥妥的精英範兒。”
葉肅北撇嘴:“他哪裏帥了,有我帥嗎?何況他也得打得過我啊。”
言沐繼續笑:“你們長得一模一樣,說他帥就是說你帥,同樣說他不帥也是說你不帥,你確定還要說‘他哪裏帥了’?對了,易大哥和佳禾姐從小一起長大,那跟你也是青梅竹馬了?我之前聽她說,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幾個從小一起玩兒得好的,你怎麼不也找一個青梅竹馬,能有佳禾姐一半好,我覺得就是你的福氣了。”
葉肅北這會兒最聽不得的,就是“青梅竹馬”這四個字了,那會讓人又一次想到白天看到的那礙眼的一幕。
他忽然把車開到了路邊停下,正色看向言沐,認真的說道:“沐沐,到了此時此刻,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白天靳廷深去找你時,我看見了,他……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那麼多年的感情,不管是愛情還是其他什麼情,要放下都是不容易的,他隻恨自己與她認識得太遲,沒有機會參與她前麵的二十年,不然壓根兒不會有姓靳的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