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從靳父靳母到靳廷清再到靳廷深,都根本掩飾不住對言襄的冷漠與厭惡,去的賓客們都是人精,又都是一個圈子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怪不得靳家惱火,本來中意的準兒媳是一尊金娃娃,結果卻讓一個贗品上了位,就算同樣都姓言,兩者的差別卻堪比馬裏亞納海溝,換了誰也笑不出來。
便都小聲八卦起言沐、言襄與靳廷深三人之間的關係來,“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偏偏還要拚命的遮掩,說什麼言襄和靳廷深本來就是情侶,他們兩個那副樣子,像是相愛的情侶嗎?靳廷深又哪裏有半分準新郎的樣子了?”
“當年言沐的成人禮聽說全是靳廷深一手操辦的,誰會對小姨子比女朋友還上心啊?”
“分明就是被設計了,兩家都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可惜言沐不在,好像聽說是去了g市?要是言沐也在,這會兒可就熱鬧了。”
聽得楚鬱是直冒火,對著一群三姑六婆就是一頓懟:“別人家的事,你們倒知道得比人家自己還清楚,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我跟言沐從小玩兒到大,她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她從來都當廷深哥跟言大哥一樣,廷深哥也從來都當她跟廷清一樣,以前他們走得近,也是為了給廷深哥和言襄姐打掩護而已,不然廷深哥上大學時,她就算幾次跳級,也才上初中,你們把廷深哥當什麼人了,戀童癖嗎?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胡說八道,我絕不會客氣!”
楚鬱跟言沐要好是圈子裏都知道的,她的話當然是有可信度的,加上她滿臉的凶殘,又背靠楚家紀家兩棵大樹,一時倒真是把三姑六婆都給鎮住了。
“就是不知道私下裏,那些爛舌頭的會怎麼說了。”楚鬱現在說起來,都還忿忿的,“都怪言襄那個事兒精,她真的是太能折騰了,你也是倒黴,攤上這麼個姐姐,不,是攤上那麼個爸爸,不過我昨晚看你爸爸的樣子,也不像多疼言襄。”
言沐哼笑一聲,“他最愛的人永遠都隻有他自己!好了,不說這些了,白白影響心情,我們還是聊別的吧。”
楚鬱點點頭:“好吧,那你說聊什麼?不過等時間長了,又出點其他事,旁人自然也就記不得你們兩家的破事兒了。”
“對啊,所以我們家都不著急不生氣,你有什麼好著急生氣的?不然晚上我們去喝點兒小酒?g市的酒吧可是全國都聞名的,來都來了,不去見識一下,也太可惜了。”
“還是算了吧,我老公肯定不同意。”
“你這個夫管嚴真是氣死我了,你撥通紀亦銘的電話,我跟他說,真是,把我們家鬱鬱都欺壓成了什麼樣,當我這個閨蜜是擺設是不是?放心,今天姐姐給你撐腰!”
“姐你個大頭啊,我才是姐姐好嗎,我也不是夫管嚴,我那都是因為愛情……”
兩閨蜜嘻嘻哈哈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隻是言沐還是沒能和楚鬱去成酒吧一條街,下午六點多,她接到了張嬸打來的電話,說言老太太下樓梯時摔了一跤,右手骨折了,看她和言佐能不能先回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