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深走近後,直接視言嬌為空氣,看向言沐問道:“沐沐,你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送你回去。”
沐沐可從來不來這些地方的,一定是言嬌攛掇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言襄也走近了,聞言笑著接道:“是啊沐沐,這裏亂糟糟的,還是讓廷深哥送我們先回去吧,你開車了嗎?”
言沐淡淡一笑:“開了的,我本來也要回去了,就不麻煩廷深哥了,你和大姐繼續玩兒你們的吧。”
靳廷深卻十分堅持:“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忽然靠近,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還抽煙了?言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帶沐沐來這樣的地方,她跟你不一樣,這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言嬌被他的冷眼看得有些心虛,更多還是惱怒與憋屈。
靳廷深憑什麼這樣質問她,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眼睛長到頭頂上?不就是欺負她不是堂爺爺的親孫女,不是言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嗎,他有本事也這樣跟言沐說話啊!
言嬌正要說話,言沐已先說道:“廷深哥,不關嬌嬌姐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再說這地方怎麼了,我覺得挺好啊,憑什麼你和大姐就能來,我就不能來?大姐,我和嬌嬌姐先走了,嬌嬌姐,我們走。”拉了言嬌便走。
靳廷深卻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等一下沐沐,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不耐煩的看向言嬌,意思很明顯。
言嬌隻得撇著嘴退後幾步,站到了言襄旁邊去,正好可以趁機跟言襄說話。
靳廷深這才低聲問言沐:“沐沐,你這些日子……好嗎?我一點都不好,每天都很想去見你,可又鼓不起勇氣……”
言沐甩開他的手,淡淡打斷了他,“我很好,多謝關心。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說吧,快點兒說完了好過去陪大姐,別忘了現在她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既然已經接受了她,還這樣公然的跟她出雙入對,就不要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不要再掃她的麵子,不要再辜負她。”
靳廷深抿了抿唇,道:“我聽說、聽說你跟那個葉肅北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心裏很後悔前些日子不該答應言襄那所謂的“一年之約”,更後悔今晚跟言襄來酒吧,等沐沐撞見他和言襄出雙入對的次數多了以後,就算一年後他和言襄解除了婚約,他隻怕也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了,沐沐可不會站在原地等他,尤其還是他犯了大錯在先,——雖然現在他貌似已經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了。
言沐嘲諷一笑,“你聽誰說的?又關你什麼事?你實在管得太多了……”
話沒說完,靳廷深已激動道:“我是管得太多,誰讓我、我……”
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沐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慎重一點,那個葉肅北看起來是不錯,可你才認識他多久,了解他多少?也許他私底下根本就齷齪不堪呢?而且他家世看起來也至多小康,我這些日子把s市上億以上的公司企業都大概過了一遍,沒有一家姓葉的,說不定他接近你,是圖的你言氏繼承人的身份呢,你……”
“住口!”
言沐再也忍不住冷冷打斷了他,“你自己齷齪不堪,就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要論齷齪不堪,誰又比得上你!我認識葉肅北的時間是不長,可了解一個人,並不是以時間的長短來論的,我倒是認識了你十幾年,結果又怎樣,還不是最近才看清了你的真麵目?至於家世什麼的,就更不重要了,反正全s市乃至全國,要找家世比我更好比我家更有錢的都不容易,我管別人圖不圖呢,我也相信葉肅北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言襄在一邊看到靳廷深滿臉的痛苦和激動,再想到他跟自己在一起時隨時都麵無表情,連麵子功夫都懶得做的臉,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的未婚夫還真是個癡情種子呢,知道言沐都有新歡了,依然癡心不改,真以為他和言沐還有可能嗎?
不過最可恨的還是言沐,都有新歡了還要吊著靳廷深,讓靳廷深一見了她就跟狗見了屎一樣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把什麼都忘了,今天的屈辱她也記下了!
拳頭捏緊又放開,放開又捏緊幾次後,言襄才低聲開了口問言嬌:“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看起來很順利啊?”
她還以為言嬌至少得十天半個月後,才能請動言沐呢,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了她倆,也算是一堆壞事裏唯一的好事了,不然她真得氣死了。
言嬌心裏的幸災樂禍這會兒全部都是衝言襄的了,今兒她還真是看了一場好戲。
不過麵上克製住了,沒表露出來,低聲答道:“是挺順利的,我多說了幾句話,她就同意了,我聽她的意思,應該是怕我先被你拉攏了,她還約我後天晚上再來這裏玩兒。”
“那就後天行動。”言襄咬著牙齒道,她一定要盡快把言沐踩到腳下,多一天都再等不下去了!
言嬌為難道:“後天就行動,會不會太著急了,萬一她懷疑呢?而且這麼緊的時間,我上哪兒弄貨去,根本沒有渠道啊,就算有渠道,不給幾倍的錢,隻怕也弄不來……”
言襄冷笑著打斷了她:“有錢能使鬼推磨,兩千萬夠你買多少了?還是別太貪得無厭的好!”
她都已經在自己開價一千萬的基礎上,讓她討價還價到兩千萬了,她還想怎麼樣?
言嬌就不說話了。
兩千萬的確已經很不少了,隻是時間真的緊急,她也的確沒有渠道,看來,隻能找她哥幫忙想想辦法了,還不知道會被他敲詐去多少錢,不過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讓他賺一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