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每天都要一邊心念仙訣,一邊修此功法。此仙訣實乃你的救命訣,隻可意會心領,不可外泄他人,至親之人也不行,否則必遭反噬,會危及你性命的。切記切記!”
“我記住了,先生。”李一童說著,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了,今天就先做到這兒吧。”
醫伯說完,扶李一童躺下,推門請侯爺和夫人進來。
“童兒你感覺如何?”夫人問他。
“腦子清明了許多,體內還是有些脹,但輕鬆了不少,身體也有些氣力了。”
“這功法隻是第一次做,效果不會太明顯。從今天起,公子要每天堅持做兩、三次,每次堅持兩到三刻鍾。隨著功法的持續,身上的魔氣就會被慢慢地化解吸收,自身的元氣才能循環開來,不斷地補腦益髓,通絡舒筋,才能心神相安,精力充沛起來,身體才能健康有力,恢複勃勃的生機。再配以湯劑,三、四日便會有明顯的恢複。但這功法要長期堅持做下去,等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有勁了,還可以凝神靜坐更長的時間。”醫伯先生諄諄解釋道。
“先生果真是有道神醫啊!”侯爺讚道。
“‘神醫’之稱,貧道愧不敢當。這套驅魔化氣的功法,配之以草藥湯劑,也隻是先將公子體內四溢的能魔之氣,暫時壓存在了小腹的氣海中,暫時封存在了那裏,但是症根還是沒有解決掉。”
“那就是說,治愈之後還有複發的可能?”侯爺問道。
“正是。這隻是控製之法,而不是治愈之法。”
“請問先生,就沒有徹底治愈的辦法嗎?”夫人急急地問。
“辦法也許會有的,不過,這已屬於煉氣修真的範疇了,不是一個郎中醫者力所能及的事了。夫人和侯爺也可能知道,我本是城外青陽山上修真煉氣的道士,青陽派的掌門人玄極道長,算是貧道的同門師弟。吾年輕時曾在山上與其一起修道,師從‘衝虛子’真人,隻不過是喜好有分別,術業有專功罷了。貧道從小就心向杏林百草,喜歡醫術,修的更多的是醫道,功夫也都下在醫術丹藥上了。吾那師弟更喜歡冥坐煉氣的修真之術,一心向道,修的是真仙之術,所以也漸成正果。如今一個甲子過去了,貧道在醫術也算略有小乘;吾那師弟卻早已是道法精深,功高蓋世,世所罕見了。貧道這幾天就去一趟,想必會有良策。”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先生了。”侯爺說著,向他抱拳拱手傾身施了一個重禮,焦急的眼光中稍稍閃現出一絲安然的神色。
“侯爺不必客氣。我再給他開三付藥,功法須與這湯藥配合施用。”
“來人!筆墨伺候!”侯爺喊了一聲。
那個一身銀白衣裙的小姑娘就端著筆墨宣紙疾步走了進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侍女孟薑早就端著熱好的參湯候在外麵了,這時也端了進來。
“參湯就不要喝了!公子現在忌服參湯等所有大補之物。”
醫伯驚異地看了一襲白裙的小姑娘一眼,又瞥了一眼碗裏的參湯說。然後就坐在桌旁鋪開宣紙,取過毛筆醮了醮墨,草草地開起方來:
蒼術四錢、川芎三錢、醋香附三錢、朱砂兩錢、磁石四錢
梔子四錢、黃柏三錢、通幽三錢、迷心蕊兩錢、忘憂草三錢
“夫人,這以上十味為一付藥,乃一日之劑量。先取涼水四升,泡兩刻鍾,以文火煎兩刻鍾,濾取湯液;再添水三升,複煎兩刻鍾,複取湯液。最後將兩煎的湯液相合,早晚各服一次。先連服三付。”
“記住了,先生。”夫人應道。
“這幾天我先不出遠門,如有異常及時去找我即可。”
醫伯先生說完,拎起藥箱便往外走,侯爺和夫人急忙跟上去恭送。
“為了侯府和犬子的聲譽,犬子這次的劫遇和魔氣重症,還是以暫不外傳為好。”侯爺叮囑道。
“貧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