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些我明白了。我——我今年多大了?為什麼爹娘沒安排我去哪兒功讀或修真學藝呢?”
“你?還是免提吧!”她說著,象成人一樣歎了一口氣。
“我怎麼了?”他莫名地問。
“還好意思說你?拜托了!我都替你臉紅哎!”她說著伸出舌頭,做著鬼臉,又伸出兩根食指向下刮著自己的臉,做了一個“羞羞不害臊”的動作。
“我到底怎麼了?”他更要追問個究竟。
“哎——!”她又長歎了一口氣,學著大人的口吻說。“愁人啊!李丙童!你就是混世魔王一個!整天不務正業!你虛歲都已經十三了!還是隻想著玩耍!成天頑劣不羈!淘起氣來無法無天!你說何時才是個頭呢?”
“原來我在那邊是這麼一個人,到了這邊還是這麼一個人,而且比之更甚。”他自言自語道。
“你嘟噥什麼?”
“哦!沒什麼。對了,你為什麼管我——管我娘我爹、叫姨媽姨父呢?你是誰?我娘與你娘是姐妹倆嗎?”
“我娘與你娘,不是親姐妹,卻是勝似親姐妹。”
“為什麼?”他好奇地問。
“好象是她們倆年輕的時候吧,因為什麼機緣巧合,我娘救過你娘一回命,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影影綽綽地聽說過。”
“原來如此。”他自言自語道。
“三個月前我娘閉關修煉去了,就把我臨時送到你家侯府上來呆一陣,算著日子這幾天也該出關了。等我娘出關後,我也要正式拜師學藝去嘍。這你也不記得了?”
“你今年多大?”他不管她的問話,繼續按自己的思路問。
“我十歲了呀!”
“總算理清這些關係了。”他又自言自語道。
“你又嘟噥什麼呢?”
“沒什麼,白姑娘,請您幫個忙,我想坐一會,拉我一把,我還是渾身沒有勁。”
“你不用這麼客氣哎!你突然這麼客氣,倒讓我感到生分了。”她一邊扶著他坐起來一邊說。“當然你也不能象剛才那樣胡說八道、沒正形。你就象以前一樣,人前稱我貞兒姑娘,沒別人時直接叫貞兒就行了,我則是人前稱你三公子,沒人時就叫你童兒哥。”
“好!白——白貞兒姑娘!”
“貞兒”前麵多加了個姓,後麵又加了個“姑娘”,她就感覺到他怪怪的,真有點生疏了。“莫非他腦袋真得摔壞了?或者發燒燒壞了?”她想。
“好了!我現在要開始凝神行意、吐納運氣了,你可以忙你的事去了。”
“我沒有事,姨媽讓我陪著你,照顧著你,你昏迷的這幾天,一直就是我陪著你的。你還不謝謝我?”
“謝謝你,白貞兒姑娘。”
“又來了又來了,叫我貞兒!”
“貞兒,那就麻煩你關上門,坐在門口桌邊守我一會吧,不要讓外人進來打擾我。”
“好哎!這個我懂。就象閉關也需要護法一樣,我就當成是為你護法唄。”
她說著,看他盤腿坐好,兩手疊放在胸前,開始閉目凝神地靜坐入定、行意運氣了。她就不再出聲,隻是靜靜地坐在門口的桌邊,靜靜地守候著。
李丙童盤坐在床上,心念仙訣,又煉起那套凝神行意驅魔化氣的功法,持續了約兩刻鍾,放下兩手,睜開眼睛,全身之氣周而循環,雖沒有徹底打通和吸收過來,卻也舒暢了不少。
“貞兒!”他輕喚了一聲,卻是沒有動靜。
“貞兒!”他又輕輕地喚了一聲,見她趴在桌子上,仍然沒有動靜。
“也許她趴在那兒睡著了。”他想。
於是自己再度微閉雙目,放鬆身心,精神內守,自然呼吸,什麼也不去想,意著於氣海丹田冥想起來。可是這一次,心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沉不下去,思緒紛飛,他又想起了穿越之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