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吧?”貞兒立即走上前,拉住金姑娘的手問。
“我沒事,小妹妹,謝謝你!更謝謝你,小公子!”
姑娘說著,朝著李丙童揖手一禮。
李丙童道:“姐姐你不用客氣。我們雖然有路見不平之心!但可惜功夫低微,隻是偷襲了兩把,搗了下亂而已,也沒幫上你的大忙。”
“小公子!若不是你奮不顧身,襲擊蝦侍蟹衛,拳擊龍七少,我就被他們擄走了。我是真心謝謝你!這位小妹妹乘機解開了我的穴道,後來我才能自衛。今天的事,現在想來心中都後怕,遇上了你們,這真是我的幸運。”
“你還救了我呢,若不是你那枚紐扣,我也早就被砍死了。”李丙童笑道。
“那枚紐扣不是我彈出的。”
“真不是姐姐你?”李丙童反問。
“真不是我!”
“那是誰呢?”李丙童自言自語道。
金姑娘急忙向四周拱手行禮,嬌聲高喊:“剛才是哪位英雄出手相助了?能否給我們一個當麵道謝的機會?……剛才是哪位出手相助了……”
喊聲輕脆嘹亮,眾人意論紛紛,卻是無人回應。
“奇怪啊!姐姐你看,大家都向這邊向裏擁來,獨有一個青衣人急匆匆地向外退去?”身手敏捷的貞兒早已躍身到旁邊一個高大的石獅子背上,站在上麵望著遠處嬌聲高喊。
金姑娘聞言,身子一縱也躍到石獅之上,舉頭望去,果見一個熟識的青衣身影向外疾走而去。“青田師兄!是你嗎?青田師兄!是你嗎?……”她急忙疾聲高喊。可惜青衣人就象沒聽到一般,漸行漸遠,轉眼就淹沒在擁擠的人流裏。她隻好悵惘地跳了下來。
“姐姐你認識那個青衣人?”貞兒姑娘問道。
“我看其背影身姿和走路的樣子,想起了一個故人,但是相距太遠,確定不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兒的人氏?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貞兒也跳了下來,輕聲問金姑娘。
“我姓金名巧巧,家本住在東南兩百裏之外的豐螺鎮,家中隻有我和爹爹兩人,以養蠶紡織為生,鄉鄰皆呼我為‘織女’。隻因這三年來天災不斷,桑蠶不收,欠下不少的債,想必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叫龍七少的人說了些,不過我確實不知道,那桑田財主背後的勢力竟然是他們龍廷龍宮。我和爹爹來到這奈何城也快兩年了,暫住在這裏做些傘來賣,換點碎銀銅錢養家糊口,攢點積蓄以備還債。沒想到今天撞上了這種禍端,多謝小公子和小妹妹出手相救。”
“姐姐你這一身驚人的功夫和修為,是如何學來修來的?還有那高強的法術?”貞兒好奇地問道。
“實在不敢再欺瞞兩位小恩人,我也是剛剛動手前才意識道的,原來我還會些功法的。其實在你給我解穴之前,我的‘神門’穴一直是被封著的,也就封住了我的心竅和記憶。你剛才為我解穴時,無意間解開了我塵封已久的‘神門’穴,這才解開了我塵封已久的神識。我從昏昏愕愕的記憶中蘇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原來我投到這豐螺鎮,是來度‘天劫’的。許多年以前,我原本是西方的紫陽山上習武練劍、學法悟道的修真人,幾年前的一天突然昏倒在東海豐螺鎮外的桑林裏了,是現在的金爹爹救下了我,遂跟著他一起養蠶紡織,成了這一代遠近聞名的‘織女’。以前的這些諸多往事,如夢如幻,皆因點開神識後茅塞頓開,這才慢慢回想起來。”
“原來是這樣。”
貞兒恍然大悟,原來她身負奇功玄法,卻是一無所察,怪不得身背田債卻無能為力,身受欺侮仍難以搏擊,原來在她的“神門”打開之前,她就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鄉間弱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