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子卻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鄭重地說:“我這第一拜代表掌門玄陽師兄,感謝青陽派竭力營救我紫陽山的弟子;第二拜代表我本人,感謝各位對小女的竭力營救和無限關愛。”
鳴公子大吃一驚道:“小女?這麼說來,清巧姑娘是師兄你的千金?”
玄明子點頭道:“正是。”
玄極子卻是微微一笑。
鳴公子問玄極子:“這麼說來,掌門師兄早就知道此事了?”
玄明子道:“我想玄極師兄應該是不知道的。小女的身份對紫陽山之外的人,一直是保密的。玄陽師兄的手寫的玉碟書信我也看過,主要是說清巧是玄陽師兄的得意弟子,因為天族人枉稱清巧是他們選出來的聖女,要將清巧帶往天族,紫陽山不同意,天族就多次派人上山搔擾,紫陽山不勝其煩,又不想得罪天族,對外已經宣稱清巧姑娘下山遊曆去了,不知所蹤,實則秘派其潛往青陽山,先在青陽山潛行修真,請玄極子掌門予以接洽和照顧等等,大意如此。”
玄極子道:“不錯,玄陽掌門在玉碟中確實就說了這些。清巧的身份我也是剛剛看到玄明師弟才猜出來的。因為看到了玄明師弟,我就遙想起了當年的玄珠師妹,心中自然就把清巧與玄珠師妹對比了一下,才發現他們倆相貌上確實有很多的相似相肖之處。”
“哎——!”玄明子長歎了一口氣,“其實,清巧的麻煩正是源自她娘親引起的,如今她娘親卻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煩!”
鳴公子驚道:“玄珠師姐遇上了什麼天大的麻煩?需要青陽派做什麼?玄明師兄,有話你就直說!玄鳴願率青陽派的弟子們,與師兄共赴危難!”
玄極子道:“就是啊!需要吾青陽派做些什麼?玄明師弟,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吧!青陽派當竭力相助,與紫陽派和師弟共赴危難。”
玄明子道:“多謝!多謝玄極師兄玄鳴師弟,多謝青陽派,如今什麼也做不了啦,我此行而來,隻是要把清巧丫頭帶走罷了。”
鳴公子急急地追問道:“玄珠師姐到底遇上了什麼麻煩?玄明師兄能否說得明白些?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客套了。”
玄明子道:“那我就據實相告吧。玄珠師妹實乃是西方高原上大刑國的天族聖女。”
玄極子鳴公子均大吃一驚,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問:“怎麼會是這樣?”
玄明子神色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一切都要從二十年前那個離奇的夜晚說起。”
“二十年前的那個初夏,我和玄珠師妹奉掌門師尊之命,去了一趟咱們大華朝的皇都神京,主要是應當時皇太子的請求,將我們紫陽山上珍藏的元始孤本——道藏真經天道碑碑文,拓了一本送將過去,並去國道監的翰真院,與那幾個朝中的老道究武癡做了幾天交流,然後就踏上了返程。這一來一去都很順利,在京城的修真交流也很輕鬆。咱們都清楚,國道監翰真院因為皇家禦辦,隻不過就是官方名氣大些罷了。大華朝俗世朝堂的修練者,中上乘者也就是三階的水平。我們四大名派畢業後下山的弟子,大部人由於功業盈懷,名利滋心,功法反而都退化了;少數人還能以道法銘心,於百忙之中抽時間堅持修練,無耐俗事纏身,難得精進,能達到四階的水平就算不錯了;有些人即使堅持深研漸悟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但是跨進四階的門坎後基本上就停滯不前了;極少有那麼幾個人,星崩半個修滿四階踏入五階玉清的,也都隱於朝堂再不出手了。所以我和師妹與他們交流得很是輕鬆,我們的心情也都很愉快。盤環了七、八天後我們倆就離開京城,踏上返程之旅,或步行或空飛,一路輕鬆,直到到了接近紫陽山腳下的魆嵬鎮,準備順手執行掌門交待的第二個任務時,沒想到不祥的陰影,就從那時那地開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