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對對,我又病睡了三天,有勞幾位師兄師姐了。”
“別客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一身輕鬆,除了有些酸脹外,這身上哪兒也不痛了。”他說著起身坐了起來,雙腿搭在床沿上。“就是感覺到口幹舌燥的。”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休息吧!”
“我沒事了。”
楚青台給他倒上一大碗的溫開水,他仰脖一飲而盡;還要,結果一連喝了三大碗。
“你怎麼象遠行回來的人似的?這麼渴?”楚青台笑道。
“我是夢遊去了,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好象是一個大荒原,初春時節枯草枯樹的大荒原,有人在荒原中間伐樹燒荒,牽著牛扶梨耕地。奇怪的是開墾了一大片的地,卻隻種了兩粒種籽。後來春風化雨,滿野蔥籠,種下的兩粒種籽也發芽長藤,開出了兩朵豔麗無比的粉色花朵,引來了無數的飛蟲,還有兩隻蝴蝶,就有蜘蛛在周圍的樹間結了八張大網,來抓飛蟲吃,沒想到蛛網被兩隻蝴蝶撞破了,蜘蛛落地,沒趴多遠,就被樹叢裏侯著的一條青蛇的飛身擒住,正要美餐,卻見眼前的兩朵紅花瞬間凋謝,結出兩個大葫蘆。青蛇也很納悶,稍一走神,卻見葫蘆瓢開,從中蹦出一男一女兩個童子,說時遲,那時快,兩個童子同時揮手出劍,青蛇丟下蜘蛛急忙飛走,在一條白蛇的營救下逃跑了……”
“你的夢可夠長啊!”
李青童說著雙腳落地,站了起來,在屋內走動了幾步,就聽見外麵人聲喧鬧起來。原來楚青台剛才用師傅梅仙子新創的“意念傳息術”,將李青童蘇醒的消息傳給了正在“至尊堂”與掌門在一起的師傅梅仙子,師傅的回複是:“無妨!任其自然,吾等即到。”
隨著喧鬧聲的臨近,在眾師兄師姐們的擁拱之下,掌門玄極子和四師叔梅仙子疾步走來。但見眼前的李青童身材高大魁梧,腰腿粗壯剛健,長臉高鼻,有棱有角,劍眉明目,目炯神奕,喉節突出,嗓音渾厚,宛如一個十七、八歲的成熟少年,與幾天前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相比,早已判若兩人。眾人一片嘩然。
“十七!你怎麼突然間長得這麼高大了?”“食為天”鍾青火緊跟著掌門闖了進來,驚奇地喊。
“不錯!”玄極子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然後又問:“十七,你還有什麼不適嗎?”
“回稟師傅,弟子醒來時有點口渴,剛剛喝了三大碗的水,現在再無一絲一毫痛疼的感覺了。隻覺得身上有些酸脹,但是氣力充盈,精神充沛,再就是,站在這屋內感覺上有點壓抑煩悶,隻想出去痛快淋瀝地打鬥一場,一疏胸中鬱煩。”
“這都是脫胎換骨洗經伐髓後的正常感覺。你雖然前後迷睡了六整天,實際上卻在迷睡中度過了常人五、六年的光陰。如今你已是一個年過二八的成年人了,天癸已至,腎氣盈盛,精氣充溢,內和陰陽,外達天地。”
眾人聽罷,皆嘖嘖驚歎稱奇,卻聽得一個怯生生的童音問:
“掌門師尊!”小十六林青榭怯聲喊道,“他都年過二八一十六歲了,我才十歲,我是叫他師弟呢還是叫他師兄?”
眾人聞聽此言,皆啞然失笑。
玄極子正色道:“當然仍稱他師弟了,你入門在先嘛!況且修真之人,隻論造化,不談年齡。十七,這些日子你隻能靜養身體。青山青江和青火,你們三人輪流陪著他,帶他宮內宮外地走走,看看山色溪景,飛猿走鶴,舒活舒活筋骨即可,切記十日之內,不可攀高登險,不可縱躍發力,也不可凝神坐功。”
“諾!”三人高聲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