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節大考季一過,“青陽五玄”預定的“旋幻劍陣”教習演練就啟動了。東脈小宗望海峰那邊早早就把名報了過來,是三弟子吳青瑜和九弟子藍青玥兩人。西脈大宗這邊,飛雲峰雲中子道長門下隻剩下老七薑青瑤和小十五花青樓兩人了,自然是全員參加;縹緲峰玄極子掌門門下,當然是老五梁青山和小十七李青童了,毫無懸念;梅香峰的梅仙子,選派了自己的大弟子老十周青楓和十四楚青台參加,也沒有疑問;唯獨鳳鳴峰玄鳴道人門下遲遲沒報上名來。直到五天後的上午巳時,縹緲峰穀神宮穀神門外的千年古鬆下,在約定的最終出發時間,才見到十一師妹江氏青魚獨自一人妖嬈而來。梅仙子和青陽派的諸弟子們一時愕然,怎麼會是她呢?
“十一師妹!你是來學‘玄幻劍陣’的?”五師兄梁青山遠遠地就喊她。
“你說呢?五師兄!不然我來這兒幹麼啊?”江氏青魚滿不在乎地高聲回答。
“就你一個人?”梅仙子高聲問。
“四師叔,算上我不就兩人了?”老四商青田從後麵的樹蔭中拐了出來,朗聲答道。
“老四,你跟著起什麼哄啊?誰不知你三十年前就已經學過了,早就煉得爐火純清,這次是不占名額的,不過既然過來了,就給你個頭銜,做師叔我的副教頭吧!”梅仙子笑道。
“四師叔,我真是以學員的身份來的,師傅對我說了,‘熟能生巧,技不壓身,就讓你四師叔再教你一遍‘旋幻劍法’吧!而且還能傳你一套新的劍訣劍法呢!”
“到底怎麼回事?你如實招來。”玄梅見他不象是說笑話了,正色問道。
商青田急忙恭敬回答:“回稟四師叔,是這麼回事。前天師傅把我們四人叫到一起,推舉‘玄幻劍陣’的兩名傳習人。六師弟馬青河和八師弟萬青葉都暗自以為非他們二人莫屬了,沒想到師傅……”說道這兒他停頓了一下,轉臉瞄了一眼身旁的青魚,但見她一臉傲氣地挺胸站立在那兒,一身的自豪自傲之氣猶如火苗在“嗞嗞”燃燒。
商青田接著不動聲色地接著往下說,“師傅第一個推舉了十一師妹,結果六師弟和八師弟,兩人立即顯現出了一臉的不悅,兩人賭氣似的誰也不說話,誰也不主動報名了。師傅勃然大怒,當場取消了兩人的參習資格,就令我重來再學一遍,爭取更上一層樓。”
“哎——!”玄梅歎道,“你師傅做事向來就是鶴立獨行,老六馬青河和老八萬青落呢?”
商青田道:“六師弟和八師弟覺得心中委曲,去找大師伯訴說,大師伯取了兩件寶器送給兩人,囑咐了幾句之後,兩人遂下山去了。”
“八師弟是獨自一人走的?”薑青瑤急切地問。
梁青山緊跟著投來關切的目光。
商青田道:“他們兩人應該是一起走的。七師妹不必著急,據說大師伯把飛雲峰上的鎮峰之寶‘金鬆玉杵’送給了六師弟,八師弟拿到的更是我師傅的至寶‘五音仙簫’。”
花青樓歎道:“可惜了我們飛雲峰的寶貝啦!”
梅仙子道:“罷了!先不管他們了!你們十個人分成兩隊,你們五個少年為一隊,你們幾個年長的、做師兄師姐的五個人合為另一隊吧!”
於是十五花青樓、十七李青童、十一江氏青魚、十四楚青台和東脈的小九妹藍青玥,五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人站到了一邊;老七薑青瑤、老五梁青山、老四商青田、老十周青楓和東脈的三師兄吳青瑜,五位大師兄大師姐們站在了另一邊。兩邊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在那兒嘀咕什麼?是不是嘀咕我這種分拆組隊的方式?有什麼不妥嗎?”玄梅師叔問。
“正是!”五師兄梁青山正色回答,“我們幾個認為,兩隊的戰陣成員,這樣分隊實力懸殊太大,不利於挑戰對賽,也不利於隊內成員之間取長補短、共同提高。”
“現在是劍陣的新學和演練階段,不是實戰對抗,年齡品階相近的分在一起,更利於推進劍陣教習的統一訓練,也更利於同一個隊陣內成員之間的協調一致。當然,之所以這麼分組合隊,那是因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的。”梅仙子說到這兒輕輕笑了。
眾人一聽四師叔還有私心,不覺吃了一驚,十道目光“刷”地一下一起聚向了梅仙子。
“我的私心,就是,”梅仙子故意一停一頓地說著,“對於這邊的少年隊陣,我要一招一式地傳教,精心教練;而對你們五個長兄長姐的成年劍陣,我隻給你們講講陣法的要領、再傳給你們各峰五行屬性的劍訣,剩下的就在青田的帶領下,你們以自參自悟自學自練為主吧!”
“多謝四師叔(師傅)厚愛!”五名少年高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