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道:“你也別太難過,我們修真之人還不都是一樣?有家似無家,有親似無親,可是,誰讓我們選擇了這條走向光明的修真之路呢?再說了,家中做父母的,哪個不都是真心真意地支持我們走這條光明的修真大道的?萬般皆下品,唯有修真高。”
楚青台道:“我現在有時覺得,還是那些代培弟子和記名弟子好,最其碼,他們還有個歸期可盼呢,我們盼什麼?”
梁青山道:“我們盼修業有成,我們盼廣大道法,我們還盼著有朝一日造福天下世人啊!”
楚青台歎道:“理想很是豐滿,不知現實會若何?”
故意落在了身後的薑青瑤這時插言道:“十四!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象你往常的風格啊?”
楚青台道:“我往常風格如何?”
薑青瑤道:“青春年少,雄視百代,糞土世間萬戶侯!”
梁青山道:“你往常胸懷天下,慷慨昂揚。今天怎麼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女子呢?”
楚青台怒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小女子!閑我煩就遠遠離開我!”說罷,卻是眼淚婆娑起來。
梁青山一時怔然,急急道:“哎!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青台泣道:“不是這個意思卻是要急急地提前下山而去?不是這個意思何故興高彩烈?”
薑青瑤急忙上前一步,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攬住了楚青台的肩,輕聲道:“師姐知道你今天麵臨分手,心情不好,可也不能無故地向老五發火啊!提前一天下山是師尊們定的。”又轉臉對梁青山道,“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青台話深話淺的,你擔當著點啊!”
梁青山道:“我沒事,七師妹。”
薑青瑤道:“兩情久長時,豈在朝與暮。是不是?十四啊!難道你也變成了屬猴子的?性情急燥若此?”
楚青台紅著臉道:“對不起,七師姐,青台一時失態,讓你見笑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卻是不由地奪眶而出,急忙側轉過臉去,悄然拭去。
薑青瑤道:“自家師姐師妹的,哪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隻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傷了別人的心啊!老五,你心傷著了嗎?”
梁青山笑道:“多謝七師妹關懷,我和十四師弟以前就經常打嘴仗,現在師弟變成了師妹了,再打點嘴仗也屬正常,不鬥上兩句還不習慣呢?是不是?青台?”
楚青台遂破涕為笑,道:“誰稀罕和你打嘴仗了?你那兩個鐵兄弟在前麵頻頻朝你回頭呢?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快過去看看吧!”
梁青山早就看到老九許青江、老十二鍾青火和小十七李青童,在前麵朝著他頻頻地回頭示意了,便乘機道:“七師妹,十四師妹,失陪一會,我上前和‘兩層皮’和‘食為天’聊兩句話。”
薑青瑤擺手道:“去吧去吧,我和十四師妹聊點我們女生的悄悄話。”
梁青山遂快步走向前去。
鍾青火吼道:“老大,你這也不太講究啊!一門同師的也就我們四人啊!你怎麼忍心扔下我和‘兩層皮’,獨自帶著老十七下山呢?”
梁青山道:“你這個‘食為天’啊!我在時天天煩我,煩我管著你,束著你,我這一走你不就解放了?”
鍾青火道:“我這個人一身臭毛病,既好吃懶做,還是個賤骨頭,被你錘打習慣了,一想到沒人錘打了還渾身癢癢呢?”
梁青山遂對許青江道:“老九,聽到了嗎?我下山以後,由你接過我的差使,繼續看管和錘打‘食為天’。”
鍾青火急道:“‘兩層皮’他沒有時間管我,他最近苦練‘逍遙無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