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那兩座山峰的均是高危無跡之峰,別說無徑上山,就是走到山下就能感受到一股莫可名狀的壓力,讓人難以靠近、攀爬。年輕人,能走到這兒就是有緣人了,知足吧!”
梁青山道:“前輩,我們恐怕要打擾你幾日了,還有三名青陽弟子沒趕上來,需在這兒等待兩三天。”
“隨便,前邊西廂殿有柴房幾間,夠你們歇息了。這個所謂的‘修真壇’,也還有些修煉之用,你們可上去坐坐,煉煉氣神,莫辜負了那青衣牧童的名聲。”
“多謝祖師伯!”梁青山早已看出這“修真壇”的妙用,急忙向老者恭身施了一個大禮,改口道謝。
“小輩晉見祖師伯!”其他三人見狀,也急忙跟著改口躬身行禮。
“我可不敢譖稱你們的祖師伯,不過就是一個守廟的老頭罷了。可是也不能白得你們這一聲尊稱啊!這樣吧,你們一個個上壇子中心的源晶石台上坐一坐,我給你們指點一、二。這個女娃,我看你功力最低,你先上去讓我看看。”
“我?”孟薑怯聲道。
“對!就是你!”
“薑妹,你不用擔心,上去盤坐就是了。”萬青葉握著她的嬌手說。
孟薑走上前去,坐上源晶石台,兩手撫膝盤腿坐下,微閉雙目,放鬆胸懷,深深吸了一口氣,眾人隻覺得她身上好象有光瞬間閃爍一下,臉蛋、手臂和小腿等祼露在外麵的身體,跟著變得晶瑩剔透。
“玲瓏體!”老者輕歎了一聲,顯得頗為驚異。“可惜隻有二階的功力。”隻見他展開雙臂如扣抱向“修真壇”一般,雙掌往裏輕輕扇了三下。
孟薑卻是感覺到一股從未感知過的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跟著呼吸就湧入自己的肺腑;幾乎與此同時,隻覺得遍身的膚孔倏然張開,一團清新的氣流旋渦般將她囊括其中,人如坐在***之中,那清新的氣浪猶如大海的波濤,滌蕩著她全身的肌膚,從肌膚表麵滲入全身的脈膊經絡,與那肺腑裏的清氣融為一體,似要將她的身體融了一般。
自已再將這清氣沉入丹田,與體內的元真之氣相融,融融真氣在自己體內誕現出了一個朦朦朧朧的紅豔豔的圓圓乎乎的小天地,她潛入的神識清楚地看到,這也許就是萬大哥說過的自己的小宇宙了。但見其上若天漸清漸明,其下若地隱隱茫茫,一個兩三寸高的赤紅小人模樣,隱隱現出,如胎胞中紅潤的嬰兒一般,隱現在自己身體內的小宇宙裏,盤成一個丹胎,冉冉地發著旭旭的紅光,她知道這就是內丹開始結成了。
與此同時,頭頂“砰砰砰”閃現出三朵紅色的星花。
“突入三階境界了。”老者笑道。
“啊!升入三階含章境了!”
梁青山等人都是萬分驚訝,一是驚訝於孟薑的這玲瓏體,煉精化氣四、五個月就修入了二階見田境,二是驚訝於這盤王廟宇裏修真台的妙用,短短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令她突破了二階,進入含章境。三個人頓時都心潮澎湃,看來今日也有機緣要突破自身的修煉境界了。
“好了丫頭,你下來吧,我再給他們指點一、二。”
孟薑興高采烈地走下“修真壇”。
“下一個誰來?”
“我!”“我!”祝英台和萬青葉爭相喊道,均向前邁了一步。
“那師妹你先來吧。”
萬青葉隻好退了下來,祝英台走上前去凝神盤坐。
“丫頭的體質也不錯啊!”老者說著,順手摘了頭頂兩片樹葉遞給她。“貼在手心,撫在兩膝上。”
“祖師伯祖爺爺,我是什麼體質?”祝英台閉目問。
“妖源體。”
“什麼?”祝英台睜開眼睛驚道,“我有源體,而且還是妖?”
“妖源體有何不好?妖異的體質是最堅韌剛強的。對了,我剛才打盹的時候,好象聽到你們誰說什麼異源體了。”
“我說的,祖師伯。”梁青山急忙答道。
“其實妖源體就是你們說的異緣體。世人閑棄‘妖’字不好聽,就換了個‘異’字,其實都是一回事。”
“不是說異源體不用後天來拓脈築基嗎?可是我入山後,也用了一年的時間來拓脈築基啊!”祝英台疑道。
“誰說妖源體不用拓脈築基的?”緇衣老者反問。
“我師傅。”梁青山答道。
“你師傅?也就是比你早生了幾十年的小子唄。你認為是他明白還是我明白。”
“當然、當然是祖師伯了。”梁青山諾諾地說。
“妖異的體質有很多種,不同的妖源體有不同的體質,所以也就有不同的修煉方法。再者,妖源體也不是後天不築基,隻不過大部分妖源體體質的人,筋脈寬厚韌實,後天拓脈築基時,速度比較快,修真煉體潛力比較大而已,而這就是你們修真界所講的天賦或天才了。好了,別廢話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