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雨磅礴,幾道人影從屋頂飛閃而過,石牆上沾染鮮紅的血液。血液被雨水衝淡,泛開。
一紅衣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從門外長長的階梯一步步走上來,女子的鞋子一如晴天幹燥,不沾一點泥土,仿佛那一雙鞋子從未落地。
步入院子,斜眼看向地麵已經沒有氣息的人。絕色女子微微皺眉,一道冷光閃過,女子旋轉雨傘拍落飛來的小刀,忙起身追過去。
“紅衣邪魅,毒行千裏,”白衣男子坐在屋簷上,“好手段!毒死人還不夠,還得千刀萬剮啊,夠狠。”
“是你?”千雪冷聲,“蕭陌漓!”
麵色冷淡,沒有一絲笑容,千雪握緊手中的雨傘,此人乃是藩國質子,卻在京城如魚似水,甚至連幾位皇子都要給此人麵子。思索一番,千雪未動手,而是冷眼看著蕭陌漓。
“這名字可不是你叫的,”下一刻,蕭陌漓就閃身到千雪的麵前,掐著千雪細嫩白皙的脖子,湊到千雪的耳畔,輕聲道,“你猜猜,你的脖子還能在你的身上呆多久?”
千雪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呆到你死!”
一掌拍下蕭陌漓的手,千雪縱身飛躍到一棵樹上,隨後再一個跳躍,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倒是默認了,”蕭陌漓唇角微勾,他早千雪來,自然知道人不是千雪殺的,可對方卻沒有否認。
就在這時,蕭陌漓忽然頭疼欲裂,一手扶著牆壁,腦中浮現一看不清麵容的女子躺在冰棺上,心痛刺骨。
該死,一年前受重傷痊愈後,他就多了這個毛病。
半盞茶過後,情況稍好,蕭陌漓這才離開。
離開張園後,紅衣千雪便來到小鎮客棧,一推開門就見一穿著黑衣長袍的青年男子坐在那裏喝茶。
“叔叔,”千雪走到千葉麵前,“張園全被滅口。”
“明天回京!”千葉說完這句就話,就離開房間。
千雪這才把雨傘放到旁邊,關好門窗。
一個人呆在房屋內,她的表情沒有就此放鬆,那位叔叔不過就是在利用自己為他們辦事。
哼,從袖中拿出一枚白色珠子,珠子在千雪的手中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千雪眼睛微眯,腦中浮現當年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情形。
隻不過是瞧見男朋友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已,卻沒想到就此穿越。
第二天一早,千雪打開房門卻見蕭陌漓倚靠在旁邊,一把利劍橫在她的脖子上。
“也許我應該殺了你,”蕭陌漓笑,指尖劃過千雪的臉頰,“你就是個妖孽。”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千雪鎮定,也不疑惑對方想殺自己,陣營不同,彼此殺害很正常。
伸出右手捏著劍刃,越發靠近蕭陌漓,笑得妖嬈,“世子,要不奴家從了你?”
轉而整個人靠在蕭陌漓的懷中,千雪笑靨如花,容貌越發動人。
推開千雪的手,收起利劍,蕭陌漓還真抱住千雪,這一動作也讓蕭陌漓本人一愣,這些年來,他就見不得女子靠他如此近,更別說摟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