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孩鬧別扭一般,梅瑰總是和夏誌笙反著來,不管他怎麼樣對自己好,梅瑰就加倍的對自己差。
梅瑰把拖鞋扔在陽台上,光著腳丫走進客廳,她就像是宣誓主權一般看著夏誌笙。還不忘指著夏誌笙的鼻子喊道:“我要回家。”
“回家?回哪裏的家?你那個狗窩?”夏誌笙冷笑,眸子裏盡是帶著不屑。之前他也去過梅瑰所謂的那個家,無非是十幾個平方。
沙發鋪開了就是床,對麵就是隻能容納下一個人的廚房,隻要炒菜就會油煙四起。不管如何,梅瑰好歹在裏麵生活了幾年,漸漸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夏誌笙一來,卻打破了自己的平靜。
“反正,孩子是沒有了,趁早打消你的念頭吧。”梅瑰走到玄關處,穿上自己的鞋子,剛準備打開大門,卻發現不管自己使多大的力氣,這門怎麼也打不開。
怎麼回事?
夏誌笙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緩緩起身,靠在牆壁上,上手挽在胸前。
“在孩子還沒生下來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夏誌笙的語氣裏似乎在警告梅瑰,聲音不大,卻有強大的穿透力。
梅瑰身體一震,她似乎有點不明白夏誌笙的意思。
孩子難道還在?梅瑰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她忽然發現自己安然無恙,想起醫生之前說過的術後反應,自己一個也沒有。
“你....”梅瑰的喉嚨哽咽。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間,有人闖進手術室,把自己從手術台上抱起來。雖然記憶隻是零零散散地片段,卻像潮水一樣湧來,梅瑰整個人貼在門上,心口不停的起伏著。
這時,夏誌笙鬆開雙手,踱著步子走到梅瑰的眼前,影子覆蓋在梅瑰的身上,就像是一片烏雲襲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梅瑰握緊了拳頭,但是她不敢抬頭看向夏誌笙。
他去過自己的家,一定是看到了那幾根驗孕棒。憑夏誌笙的能力,想查到自己住哪裏,易如反掌。
果然,在哪裏,都怕不脫他的手掌心。可是梅瑰不甘心,她雙手扯住夏誌笙的衣領,就連後槽牙都咬得緊緊的。
夏誌笙的雙手握住梅瑰的兩隻手道:“你以為你逃得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說完,夏誌笙就用更大的力氣,把梅瑰的手給扯了下來,然後反手將梅瑰的兩個手腕握住。
“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等生下來,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夏誌笙的力氣非常大,可梅瑰咬著牙,讓自己不顯露出一絲絲痛苦。
“你不吃,可以,但是孩子不能不吃。”說完,夏誌笙就梅瑰往廚房裏托。這力道,梅瑰完全抵抗不住,不管自己怎麼扯住對麵的男人,整個人還是被拖了回來。
還沒等梅瑰再開口,夏誌笙手裏又多了一碗白稀飯,他把這碗稀飯送到梅瑰的嘴邊。
“喝。”
一聲令下,梅瑰不為所動。
夏誌笙點點頭,自己喝了一小口稀飯,接著吻上梅瑰的櫻唇。
“唔.....”梅瑰用力敲打著夏誌笙的胸脯,想用力地推開他,沒想到夏誌笙越抱越緊,甚至感覺夏誌笙把舌頭伸了進來,隨著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最後稀飯到了她的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