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產之後,梅瑰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可是她卻堅持去找新的工作。梅瑰還拜托盛思圍去找溫芹的下落,卻毫無所獲。
這套房子是盛思圍眾多房產中的一個,梅瑰隻是暫住而已,盛思圍會隔三差五過來幫忙,但大部分都被梅瑰給婉拒了。
梅瑰先預付了前三個月的房租,再多的錢,目前以她的能力來說也給不起了。所以,梅瑰必須要先找到工作。傍晚,梅瑰走到家樓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夏誌笙,梅瑰找了整整半個月的夏誌笙,這一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
自從流產之後,梅瑰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內心一陣絞痛。可是,夏誌笙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梅瑰的腳無法動彈,她忍住情緒,在夏誌笙的麵前,她不能再被牽著鼻子走。
“原來你住這裏。”夏誌笙看到梅瑰的第一句話,竟然帶著一絲責備。
他憑什麼去責備自己?梅瑰沒有理會對麵的男人,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就當下知識是空氣,不存在。
“等等。”夏誌笙挽住梅瑰的手臂,他的手指冰冷,感覺像沒有正常人的體溫。
梅瑰一瞬間紅了眼眶,她惡狠狠地甩開夏誌笙的手,這一刻,她的確傷透了心。找了這麼久的一個人,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還是帶著責備。
“幹什麼?”梅瑰不想讓夏誌笙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於是努力裝作鎮定,她抬起眸子,強忍著。
夏誌笙穿著一件黑色襯衣,晚風拂過,他的衣角飄起,前額的碎發也跟著飄過眼角。他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剛準備說些什麼,他忽然閉上眼睛,眼看就倒在地上。
梅瑰的包掉落在地上,雙手扶住夏誌笙,她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
夏誌笙有氣無力,他這才緩緩地開口:“為了見你,我已經用盡了辦法....”
用盡了辦法?
梅瑰拖住他的身體,聞到了一絲絲薄荷味道。這個味道太熟悉了,這段時間,就連做夢也是相同的味道。
拖著夏誌笙,梅瑰覺得有些吃力,幸虧這是一條長長的台階,梅瑰抱著夏誌笙順著台階緩緩坐下。
“好冷。”夏誌笙握住梅瑰的手腕,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梅瑰沒有說話,她隻是抱著夏誌笙的肩膀,希望能讓他暖和一點。
就算是病成這般的模樣,夏誌笙的嘴巴裏仍舊說著胡話:“梅瑰,別走。我不是真的要丟下你....隻是....”
夏誌笙嘴巴不停地念叨著,可是梅瑰卻一句話也沒有聽清楚。差不多十分鍾過去了,兩個人一直坐在這也不是一個事兒,於是梅瑰起身,把夏誌笙抗在肩膀上,一直抬到家門口。沒想到夏誌笙竟然有這麼的重,梅瑰吃力地把家門打開,門剛剛關上,兩個人就滾到了沙發之上。
“醒醒。”梅瑰被夏誌笙重重地壓在身下,感覺他就像是一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