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卻是在想:“此人呆頭呆腦單純的很,一心想為泰清派討回泰山冥王功,我便騙一騙他,等我傷勢痊愈恢複真元,那時再給他一個痛快也就是了。”
李笛見有望要回宗門仙法,歡喜欣然,試圖探一探對方的底,問:“前輩年紀輕輕,真元修為竟如此高強,實在令我佩服,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屬於哪個門派?”
女孩道:“告訴你姓名也無妨,我叫茶花語,至於我的來曆你就不必知道了。”
李笛讚道:“茶花有語,謂之清甜,前輩人如其名,好聽的很!”
茶花語表麵不以為然,心中卻是有些微的喜意,除了李笛,可沒有誰再誇過她的名字了。
如此一來,一股愧疚的情緒油然而生,她雖然擁有一身強橫修為,處事觀念又與常人大為不同,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初入世俗的少女姑娘而已,並不是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李笛天真無邪誠心待自己,自己痊愈後真要一劍給他痛快麼?似乎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李笛自然不知茶花語此刻正在動搖殺心,見竹竿上的肥魚烤的金黃焦脆了,便適時遞上一尾送到她麵前,道:“前輩請吃魚,這些吃完若是覺得不夠的話,我再去湖裏抓。”
茶花語接過竹竿,目光裏的柔和又多了一絲,心道:“留他一命便留他一命罷。”
伸手作勢要撩起麵紗吃魚,忽然一怔,發覺了不對勁,臉上空空如也涼意習習,哪裏有甚麼麵紗可以撩?
神色頓時煞白如遭雷劈一般,茶花語駭然摸著自己的臉,望向李笛的目光憤恨的足以噴出火焰,咬牙切齒道:“你摘了我的麵紗!”
李笛不明白她好端端為何情緒會這般激烈,無辜道:“我當時怕前輩窒息,便將麵紗取下來,現在麵紗也已經晾幹了,前輩若是想戴再戴上去就是了。”
“你摘了我的麵紗!我一定要殺你!”茶花語殺心澎湃道,自她奉命下山以來,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殺死一個人。
竹竿一橫,用尖銳的那端狠狠朝李笛眼睛紮去,要戳瞎他的眼睛貫穿他的顱腦。
李笛駭了一跳,腦中自動浮現起三千雷霆公式,身形一晃便避過這突襲刺擊。
茶花語一擊不中,反而牽動腹部的劍傷,髒腑隨之劇烈絞痛,猛的噴出一口血渣子趴在地上。
茶花語沒在意自己噴出來的為何是血渣,而不是鮮血,她隻驚恐的盯著腹部那道歪歪扭扭包紮著的傷口,抬起頭一字一句顫聲道:“這傷口,可是你包的?”
李笛怕她再次發難,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心中暗道糟糕,這種不清不白的事扯起來沒完沒了的,可別讓前輩把我當成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前輩你聽我解釋,當時你傷口開裂血流不止,要是不能及時包紮你會死的,所以……”
茶花語殺意森然道:“你最好趁著我現在受傷快殺了我,否則等我痊愈後第一個殺的就是你,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