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寒毒(1 / 2)

“對的恩人,這便隨我們回宗門,讓我們好好酬謝你吧。”辛柔兒巧笑嫣然走上前,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對李笛誠摯邀請道。

李笛環視周圍,隻覺得每一位始終山弟子的麵容都隱沒在夜色中,模糊難辨,似是在笑,但笑中所蘊含的些許意味,卻又讓他看不太懂。

隻有辛柔兒明眸皓齒神采奕奕,一雙美目流轉間顧盼生姿,笑臉端是純真漂亮,又想起那日辛柔兒為保護自己,差點還落在那名北脈弟子手中受辱了,一時間,心中沒來由的就對她生起一股信任好感。

李笛為難道:“柔兒姑娘,不瞞你說,我此刻有難言之隱,無法隨你們回宗門,還請你能諒解我。”

辛柔兒一怔,而後問:“看來恩人是遇到麻煩了,不知是否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李笛想了想,道:“需要!但我請柔兒姑娘先將其他人都遣散,有幾句話我想單獨對你說。”

辛柔兒點了點頭,走到那名青衫弟子身邊,對他輕聲說了幾句話,隨即圍在四周的眾多始終山弟子紛紛往遠處退散離開,隻是離開前望向李笛與辛柔兒的目光,顯得古怪又不解。

很快,眾人都離去了,密林中隻剩下李笛與辛柔兒二人,辛柔兒好奇問:“恩人想要跟我單獨說什麼?”

李笛往旁邊的一株古樹走去,道:“跟我來。”

辛柔兒快步跟上,隻見李笛走到古樹背後,拿開幾根做掩飾用的樹枝,一名昏迷不醒的蒙麵女郎頓時呈現在她眼前,隻見這蒙麵女郎黛眉微蹙眼皮緊閉,身上各處包括臉上的麵紗,都沾染上不同程度的血跡。

辛柔兒十分意外,道:“這不就是那日將恩人帶走的……煙花穀的前輩麼?是北脈的人將她傷成這樣的嗎?”

李笛道:“她不一定是煙花穀的前輩,我也不知她到底是何門何派,倒也不是北脈傷的她,總之前輩之所以受這麼嚴重的傷,於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想請柔兒姑娘幫我將前輩救活過來。”

辛柔兒二話不說便走近茶花語,伸手搭在她脈門上,分出一縷真元過渡到她體內查探,頓覺一股陰寒無比的氣息撲麵而來,整個人不由打了個寒顫,神色登時凝重起來。

李笛忙問:“柔兒姑娘,前輩的傷情如何?嚴不嚴重?”

辛柔兒暫不回答,從袖中拿出一玉瓶,又從玉瓶中倒出一枚火紅色的丹藥,拂起茶花語的麵紗將丹藥送到她嘴裏,再伸手在茶花語後背輕輕一拍,茶花語喉嚨聳動,便將那枚丹藥吞入腹中,不消片刻藥力發散開來,茶花語微蹙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似是減輕了許多痛苦。

李笛見狀就知曉,辛柔兒給茶花語服下的一定是某種珍貴的療傷寶藥。

辛柔兒一直捏著茶花語的脈門,真元源源不斷注入她體內,幫她快速發揮丹藥的藥力,鎮壓她體內的陰毒寒氣,約莫一盞茶時間後,終於將藥力發揮完畢,辛柔兒長籲一口氣有些疲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李笛道:

“這位前輩的傷情十分不妙,腹部的劍傷還不甚嚴重,但她體內有一股我從未見過的陰寒真元,正一點一點侵蝕她的髒腑,若那股陰寒真元得不到化解,她的髒腑將會在九日內慢慢被凍成碎片,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折磨方式,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極了骨煞宗的九桜寒掌……”

說到此,辛柔兒忽然頓了頓:“我冒昧問恩人一句,這前輩可是被骨煞宗的人打傷的?”

李笛歎氣道:“我不知道那夥人是不是骨煞宗的,當時前輩遭到多人圍攻,九死一生才逃出來……柔兒姑娘,你能化解前輩體內的陰寒真元麼?”

辛柔兒搖頭:“不能,那股真元極為渾厚,我遠遠不及,而且骨煞宗的九桜寒掌在仙海上凶名赫赫,據說是由骨煞宗的高手從他們的鎮派仙法冰封三千裏中提煉出極其陰毒的真元施展出來的,寒毒劇烈,十分詭異獨特,旁人若是不得其法的話,哪怕真元修為再如何強大也無法化解那股寒毒,隻能苦熬九日的寒毒折磨,最終淒慘死去。”

李笛聞言大為震驚,他早知道茶花語傷情險惡,卻沒料到幾乎是必死的局麵!

辛柔兒道:“我給前輩服下了一枚火靈丹,以陽製陰,但也隻能暫時壓製她體內的寒毒,為其緩解一些痛苦,稍過時日寒毒再次爆發開,對火靈丹也有了抗性,我就無能為力了,如果我爺爺此刻在宗門裏的話,或許他會有辦法,可他已經去承宇國跟北脈商討事情,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那時前輩也早被寒毒侵蝕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