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掌座(1 / 2)

“混蛋,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小姐,看我不把你殺了,嗚嗚嗚嗚。”

少女一邊哭一邊怒踢李笛,看來先前真是被他欺辱慘了。

李笛穴道被製,身上全無半分抵抗的力氣,隻能默默承受少女的踢踹,周身各處酸疼的厲害,心下暗恨道:“我終究是栽在自己的心慈手軟上了,看樣子這狗賊絕不會輕易放過我,殺了我也是有可能的,前輩啊,我可算是為你盡力啦。”

想到這,心中不禁悲涼傷感。

先前被李笛打倒的四名骨煞宗弟子此刻慌忙跑過來,其中的謝師兄對李笛憤恨啐罵道:“師妹風姿卓絕修為強橫,乃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流高手,這名賊人不知死活終於敗在師妹手中。”

另外三人也都出聲附和,大貶李笛高恭少女。

少女聽著他們恭維吹捧的話語,卻覺得他們是在變相的嘲諷自己,一想到先前被李笛壓在地上受辱的場麵,心中更是羞憤,想:“我剛才的樣子都讓他們看到了,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半點,我便是身敗名裂再無半點麵子。”

少女氣衝衝道:“你們四個廢物,給我閉嘴!”

四人見其發怒,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多話,少女伸手胡亂擦了幾把自己的臉,把鼻涕眼淚都擦幹淨了,又一腳狠狠跺在李笛背上,厲聲道:“把你是如何冒充泰清派弟子,以及來我骨煞宗的不良居心統統如實招來,如果有半句話不實,我,我就教你完蛋!”

李笛閉口不言,任她踢打。

少女冷笑道:“看來你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那我也不問你了,我讓人把你雙手雙腳砍斷,再用鎖鏈穿過你的琵琶骨,送進我骨煞宗的大牢裏關個一年半載,等我哪天想起了你,便再去找你問一問,看你的嘴巴是否能一直這樣硬下去。”

這番威脅的話語,聽來實是狠辣至極,可李笛心性勇敢,沒被她嚇到,隻是聽她說要將自己關一年半載時,心中不免一動,想:“別說一年半載了,就是把我關個四五天,前輩體內寒毒發作,生生凍斃過去,那時就算我討來化解寒毒的辦法也為時已晚,如果隻是因為我自己的性命,我絕對不會向這狗賊屈服,但為了前輩的安危,我卻又另當別論了。”

李笛忽然道:“我確實是泰清派弟子,沒有冒充,不信你帶我去見你爹,他是一派掌座,總能瞧出我的端倪。”

少女輕蔑道:“你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也配見我爹爹?你那麼想見他,我偏偏不讓你見,把你放大牢裏關十幾二十年,讓你一生一世都見不到我爹爹,急死你!”

從一年半載漲刑到十年二十年,少女的口吻中其實全是嚇唬的成分,故意報複李笛先前對她的欺侮。

李笛沉默了片刻,又道:“三天前,我和我的一個朋友遇到一位臉上蒙著麵紗的神秘女郎,她的修為很厲害……”

聽李笛好端端突然說起了故事,少女以及另外四人紛紛不明所以,但也都沒打斷他,任由他將故事說下去。

李笛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蒙麵女郎能使許多家仙門的鎮派仙法,當時她正被人圍攻,一會兒使出煙花穀的煙火裏的塵埃,一會兒使出蜀山禦劍訣,一會兒使出我泰清派的泰山冥王功……”

少女五人頓時變色,謝師兄更是大驚道:“啊,居然是她!”

李笛歎道:“你們果然認識她。”

少女催促道:“你別廢話,趕緊接著講她。”

李笛道:“那蒙麵女郎最後使出你們骨煞宗的冰封三千裏,從圍攻中脫身逃出,禦劍飛走之前,發現我和我朋友躲在暗處觀戰,她便朝我朋友打出一掌,我朋友因她這掌傷的極重,嘴裏不斷吐出血渣,我事後連忙為他找來醫師治療,那老醫師卻說,我朋友受了你們骨煞宗的九桜寒掌,身中劇烈寒毒,隻有你們骨煞宗的人才有化解寒毒的方法,我想骨煞宗貴為名揚天下的名門正派,決計不會見死不救,於是策馬出行,日夜兼程趕來你骨煞宗求取化解寒毒的方法。”

“我確實是泰清派越掌座的弟子,這點確鑿不假,拜訪骨煞宗掌座卻不是奉承師命,而是為救我的朋友,一開始說謊欺騙你們隻因我唯恐自己不夠格麵見貴派掌座,實乃情非得已,事情的來去始末便是如此了。”

謝師兄等人聽了這番話,都感到驚疑震驚,麵麵相覷卻也不多話,齊齊看向少女,要聽她的看法,畢竟此事關係甚大,而他們隻是骨煞宗小小的看守山門的弟子,全無資格決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