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龍長老,還請手下留情。”
主位上的煞無極忽然開口道,望龍長老手掌一頓,第五巴掌終究沒有扇下去,如果勸阻他的人是越啟德的話,他未必會給越啟德這個麵子,但煞無極的麵子他還是要顧及的,畢竟他此刻身處在骨煞宗內。
煞無極道:“雖然因為方長老先前的雪?傳信,以及那沒有來曆的身法,導致越師兄這名徒弟與妖女勾結的嫌疑極大,但也隻是嫌疑而已,就此認定他就是妖女同夥,實在是太過武斷了一些,我們要相信越師兄教導弟子的本事,而且也要拿出確鑿的證據說話。”
望龍長老狐疑:“煞掌座的意思是?”
煞無極道:“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我想先將這位小兄弟送到我骨煞宗的大牢裏住一段時間,同時傳訊給方長老,讓他暫停追蹤妖女,即刻趕回宗門與小兄弟當麵對質,隻要他們一對質,事情的真相便會浮然躍顯了。”
落秋葉點頭道:“煞師兄的這個做法甚好,不過到時候如若真是冤枉了好人,煞師兄和望龍長老可都要向這位小兄弟道歉罷?”
煞無極道:“那是自然,不知越師兄對我的提議做何感想?”
越啟德還沒說話,越女劍就搶著說:“我不同意,你們憑什麼把我師兄關到大牢裏,我師兄是無辜的!”
煞無極和顏悅色道:“將小兄弟送進牢房裏,隻是為了防止變數發生,並不是真的就把小兄弟當作犯人看待,縱然身處牢內我也會將他視為貴客招待的,你們師兄弟要想見他也都可以去見,等到方長老一回歸我就將他放出牢房。”
越女劍仍是搖頭:“我不要你們關我師兄,你們太欺負人了……”
“劍兒,休得任性。”越啟德打斷她,隨即對煞無極道:“就按煞師兄所說的做罷,妖女盜走我們諸多門派的仙法,此事畢竟非同小可,小徒既然與她牽扯上孽緣,也是該當受累。”
煞無極微微一笑:“越師兄深明大義,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仁豪、仁傑,將這位小兄弟送到地牢裏,不得輕侮怠慢他。”
兩名骨煞宗弟子應聲上前,從望龍長老手中接過李笛,李笛穴道被製身上沒了力氣,被這二人攙扶出殿外,嘴裏卻是高聲喊道:“你們把我關起來,甚至是殺了我都沒有關係,但你們要去給我的朋友化解寒毒,她生命垂危撐不了幾天了……”
李笛的高呼聲由近及遠,漸漸模糊了,煞無極,望龍長老,越啟德,落秋葉等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及李笛的那位朋友。
越女劍滿臉憂思,她與李笛青梅竹馬長大,深知李笛為人性格,自然對他深信不疑,有心幫助師兄,卻是人微言輕無可奈何。
……
隨著李笛被押送到牢房內,掌座殿裏的會議商討很快就散了,眾人都在等待方長老歸來。
當天晚上,月光皎潔,骨煞宗的客房院落裏。
段子絮正在床上打坐凝煉真元,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段子絮立時就從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起身下床,詢問道:“門外是誰?”
“大師兄,是我。”越女劍貼著門縫,左看右顧,賊兮兮道:“快點開門,等下讓人看到就不好了。”
段子絮心頭頓時一蕩,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位小師妹極為崇敬愛慕自己,但也沒想到越女劍居然會半夜過來與自己私會,這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怎麼辦?段子絮一時既是欣喜又是心虛,猶豫片刻後,還是將房門打開了。
門剛一打開,越女劍便搶步進來,同時反手將門關上,背靠門板微微氣喘,兩隻秋水美眸烏黑靈動,漂亮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在燭光下顯得異常嬌豔。
段子絮見她這幅模樣忍不住喉結一動,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不自然道:“師妹,我們二人三更半夜見麵於禮不合,你還是白天的時候再來找我罷。”
越女劍喘勻了氣,搖頭道:“白天人多眼雜不適合做那件事,而且我和大師兄越早做越好!”
段子絮募然一驚,沒想到師妹竟然會說出這番大膽的話,不由驚疑道:“你要找我做什麼事?”
越女劍邁出幾步走到段子絮麵前,段子絮下意識就想後退,又聽越女劍懇求道:“大師兄先答應我,一定要和我做這件事!”
段子絮麵紅耳赤:“你總要先說是什麼事啊,若是一些不符男女禮節的事情,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