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豪欲哭無淚,勸道:“若是師妹實在對這小子惱怒的很,我幫你餓他幾頓不給他吃飯,也算是為你出氣了,你說好不好?”
“不好。”煞嫣然不容商量道:“我一定要你把他放出來跟我單挑,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人。”
何仁豪:“真的不能放……”
“很好,我自己放他出來也是一樣的,把鑰匙給我。”
說著煞嫣然伸手就朝何仁豪抓去,要搶他身上的鑰匙,何仁豪哪裏敢跟她交手過招,心中暗暗叫苦,身形晃動就想躲開煞嫣然的抓拿,不料一口真元剛剛從丹田裏提起,體內各條經脈頓時全都酥軟了,這一異變使得他大為驚駭,被煞嫣然一爪抓在胸口處,“嗤”一聲衣衫碎裂,一枚銅製鑰匙便從何仁豪的懷兜中掉落在地上。
何仁豪上衣破碎,一屁股跌坐在地,目光駭然看向煞嫣然,煞嫣然冷冷一笑,俯身拾起牢房鑰匙。
煞嫣然發難的太突然了,導致何仁傑等人剛剛反應過來時,何仁豪便已經被擊倒,何仁傑見哥哥一招敗北,也顧不上思考哥哥為何會這麼不禁打,心中又驚又怒,喝道:“師妹!你怎麼敢真的動手?太胡鬧了!”
煞嫣然把玩著鑰匙:“在宗門裏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既然師兄說我胡鬧,那我就胡鬧給師兄看好了。”
何仁傑被她氣的啞口無言,心想:“哥哥被打了不要緊,這牢房鑰匙可不能丟,否則非被師父罵死不可。”
心中有了計較,何仁傑挺身上前,好言相勸道:“師妹,你好好把鑰匙還我,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跟師父講……嗯?怎麼回事!”
話說到一半,何仁傑忽然四肢麻木酥軟,失去身體的掌控權,像個醉漢一般晃了晃,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其餘弟子被他嚇了一跳,剛要有所反應,身體卻也突然變的麻木酥軟起來,步何仁傑之後,都踉踉蹌蹌的摔了個狗啃屎。
何仁傑較為機靈,響起了某件事物,難以置信道:“悲筋酥,師妹你居然給我們下了悲筋酥!”
其他人聞言也都變色嘩然,極為驚恐。
煞嫣然嘻嘻笑道:“否則你們真以為花冰酒有那麼好喝?我存了八九年才存下那麼多,一口氣全讓你們喝光了,我是真的心疼啊。”
“不過各位師兄也用不著那麼驚慌,悲筋酥隻會使你們的經脈四肢酥軟六個時辰,六個時辰後就會恢複如常,並不會對你們的修行造成損害,我本意也不是想傷害你們,隻是不想你們妨礙我而已。”
何仁傑聞言鬆了口氣,同時也隱隱猜到她想做什麼了,但還是問她:“你想做什麼?”
煞嫣然忽然頓了頓,表情不自然扭捏了片刻,隨即柳眉一挑,拿起鑰匙指向牢房裏的李笛,殺意盎然道:“我要殺了這個小賊!”
“你們以為我隻是想教訓他麼?你們都錯了,我是想殺了他,隻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準許我殺他,所以我往花冰酒裏添加悲筋酥,假借爹爹送酒的名義給你們喝,隻要你們一倒下,就沒有阻止我殺這個小賊了。”
何仁豪、何仁傑等人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還是盡可能的勸阻她:“師妹你若是殺了他,師父必定不會放過你的,泰清派那邊也無法跟他們交代。”
煞嫣然哼道:“爹爹不會放過我?他還能怎麼處置我,繼續罰我去看守山門麼,除此之外還能拿我怎樣?至於泰清派那邊我自有辦法交代,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今晚一定要殺了這個小賊,神仙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說著,煞嫣然頓了頓,目光滿含殺意的盯著李笛,李笛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這一刻是真的被她給嚇到了,想她為了殺自己,煞費心機,甚至不惜代價將她的一眾同門師兄給藥翻,當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狗賊胚子啊……
“除非……”
頓了頓之後,煞嫣然卻是忽然話鋒一轉,提出轉折,賣關子道:“除非,你這個小賊向我恭恭敬敬的磕十個響頭,一邊磕頭一邊向本小姐道歉求饒,若是能將本小姐打動,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後麵,煞嫣然臉上綻放出極為開心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李笛向自己磕頭求饒的場景一般。
李笛一怔,隨即大怒道:“狗賊,休想捉弄我!你要是個英雄好漢的話,就解開我的鐐銬與穴道,我們光明正大打上一場,這樣就算後麵打不過你被你殺了,我也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