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挺正常的,不管是誰被關在這冰牢中長達三十多年,絕對會神誌失常瘋瘋癲癲。
那晚的強暴過程,細節之處聽起來不禁令人血脈賁張,那師姐先是百般反抗抵死不從,後來怎奈何煞無極加在酒中的藥水起了作用,漸漸意亂情迷,屈服於煞無極,甚至主動迎合纏綿悱惻。
李笛聽的深感羞恥,幾次想讓那蒼老的聲音住口,卻又怕觸怒他會惹來什麼後果,隻能捂住耳朵耳不聞為靜。
蒼老的聲音煞季行說:“那畜生向我講完那晚的經過後,一陣得意大笑,笑幾聲便笑不下去了,狐疑問我:‘師兄,難道你就不好奇,我事先究竟跟師姐約好了什麼,使她心甘情願跟我假成婚嗎?’”
“我表情麻木不理他,那畜生又說:‘看來師兄一點都不關心我是如何誘婚師姐的了,不過這也確實並不重要,反正最終假戲真做生米煮成熟飯,一日夫妻百日恩,師姐慢慢的總會真正愛上我的,更何況我還有許多手段沒有施展……’”
“我忽然開口打斷他,說:‘你不是一直想要掌座靈戒麼?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靈戒在哪裏。’”
“那畜生起先一怔,然後笑道:‘師兄莫要耍我,你就算真的知道靈戒下落,也決計不可能告訴我,此刻誘騙我把耳朵湊過去幹什麼?難道是知道我糟蹋了師姐之後憤恨難當,要向我吐一口唾沫泄恨?畢竟現在淪為廢人的你,除了吐我一口唾沫之外什麼都做不了,也罷,我搶你掌座之位,害你身敗名裂,又奪了師姐,讓你吐一口唾沫也是應該的,你吐吧。’”
“說著,那畜生將腦袋伸過來,我壓抑不堪的仇恨霎那間爆發了,將得到掌座靈戒半個月來,所靜養積累下來的真元一股腦狠狠朝他撞上去!那畜生頭碰頭被我撞的血流滿麵鮮血淋漓,倘若是再半個月後讓我這樣撞上一下,非把他撞的腦漿迸濺不可!”
“那畜生突遭重創驚駭欲絕,對我說:‘不可能!我那天明明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還廢了你的丹田,你不可能傷的到我!’”
“我的筋脈和丹田那時才重塑到一半,不顧一切的用半廢的身軀搏殺那畜生,他因為恐懼起先隻能堪堪招架,幾十招後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師父將冰封三千裏的後半段仙法傳給了你,否則你不可能在丹田被廢的情況下還能凝煉起真元,師兄,你好可怕!我原本想留著你的性命當餘生知己,但現在卻是不敢留你了,你讓我看不透,我今天一定要除了你永絕後患!’”
“那日一戰自是慘烈,我憑借半廢之軀不是那畜生的對手,被他震斷全身骨骼經脈,雙手雙腳都被他斬落,胸腔位置更是被他轟出一道巨大的血窟窿,本來這種傷勢我是必死無疑的,可那畜生仍然不放心,又施展冰封三千裏中的冰爆送葬殺我兩次,嗬嗬嗬嗬。”
煞季行古怪笑著:“可笑之處就在於此,那畜生若是隨便換一種方式殺我,比如一刀斬下我的頭顱,我也早就死透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偏偏用冰封三千裏來殺我!”
“研習了冰封三千裏的後半段仙法後,對於冰封三千裏的領悟我遠遠超過那畜生,我甚至都能以寒冰為骨重塑經脈,對於我來說,冰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昔年留白祖師將冰封三千裏研習至大乘時,振臂一呼便能引來席卷一個國家的大雪,每一片雪花都是她的一縷分身,我雖然達不到流白祖師那種程度,但控冰之術也比煞無極高明了太多。”
“那畜生自以為將我凍殺在寒冰中,實際上我借助他的極寒之力反將我自己的生機冰封住,造成一種無限接近死亡的假死狀態,這一假死,就是三十多年……”
“起初幾日,那畜生每隔一段便會來到冰牢裏,對著我的屍體喃喃自語說著一些胡說,我對他恨意滔天自是假死不做動彈,苟且偷生活著,隻希望能看到他伏誅的那天!”
“這處冰牢,是煞無極建立起來供他藏汙納垢的肮髒地方,三十多年來,我目睹了那畜生犯下太多一樁又一樁的惡行,為了修煉魔功,他將修為深厚的骨煞宗長老誘抓來此,被他抓來的更多的是別派的長老高手,那些人被煞無極吸光一身精血後,又被冰爆送葬生生凍死在寒冰中,你眼前看到的所有發光的冰柱,都是這些年被煞無極殘殺的受害人。”
聽到此處時,李笛大概猜到梁宇師叔的死因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