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絮怔了片刻。
本來以為隻是在養成的路上出了岔子,現在看來路線完全就走歪了啊。
段子絮鄭重其事的沉吟兩下,道:“有可能,是我這個當師兄的粗心了,一時忘了李笛師弟體內的暗疾,我們回去仔細看看他。”
越女劍立即喜道:“大師兄你真好,我們快回去吧!等等,要不要買些藥材之類的東西?”
段子絮道:“不用,先了解清楚李笛師弟到底情況如何再說。”
越女劍沒有異議,兩人原路返回酒店,越女劍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終於有個光明正大而又不算違背誓言的借口去找李笛,憂的是自然不希望李笛出事情。
越女劍腳步加快邁大,近乎於是在跑了,而段子絮始終跟隨在她身旁,不會落後她半個身位,還細致向越女劍詢問李笛以前是否也有經脈不舒服的時候?越女劍一一作答,以前每次血氣爆發,李笛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像是要炸開一般,鮮血淋漓,都是越啟德借助靈寶之威為他鎮壓下險情。
聽了越女劍的回答後,段子絮便眉頭微蹙不再言語了,似是在思索李笛的情況,越女劍心中感動,暗想:“大師兄也很關心小笛子嘛!這也難怪了,大師兄畢竟是大師兄,當然是講義氣的了,有他在我也能放心。”
回到酒店,兩人徑直前往李笛的廂房,越女劍見房門緊閉著,直接上去拍門喊道:“小笛子,我過來看你了,你快把門開開。”
房內持續安靜了片刻,隨即“哐當”一聲,似乎是什麼鍋碗瓢盆被失手打翻。
越女劍心中更是惶恐,又叫道:“小笛子你怎麼了?沒事的話回答我一聲!”
“李…李笛大哥現在沒事,你先不要進來!”一道女孩嬌柔的嗓音忽然從房內傳出來,口吻略帶慌張害怕。
越女劍瞪大眼睛,與段子絮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驚疑,隨後越女劍手掌上運足真元,一記泰清落殤掌便將房門轟的四分五裂,破門而入。
眼前所看到的場景,卻令越女劍如遭五雷轟頂一般,不可思議站在原地!
隻見地麵散落著許多冰塊碎屑,李笛與辛柔兒雙雙躺在床上,躺在床上還沒什麼,關鍵是李笛還沒穿衣服,上半身光著,而且整個人還將辛柔兒壓在身下,雙手在辛柔兒身上胡亂摸索,反觀辛柔兒滿麵紅潮眼眸迷離,發絲淩亂衣衫不整。
哪怕越女劍再如何不懂男歡女愛,看到這幅場景,立時便腦補出李笛與辛柔兒歡愉的畫麵,渾身上下氣的簌簌發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憎恨目光瞪著李笛!
心中怒想:“我與大師兄都在擔心你的安危,你卻與別的女孩在床上做……做這種事情!你對得起我嗎小笛子!我與你自小攜手長大,青梅竹馬,自以為對你很了解,萬萬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渣敗類,我這回是徹底看清楚你的嘴臉了,從此以後跟你恩斷義絕,你是死是活,跟哪個女孩做什麼事情,都與我半點不相幹!”
這時壓在辛柔兒身上的李笛,似是被人從夢境中驚醒過來一般,茫然抬起頭,對越女劍與段子絮問:“師妹,大師兄,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卻見大師兄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而師妹看向自己的目光冰冷的令自己感到害怕。
辛柔兒“嚶”的一聲慌張推開李笛,連忙解釋道:“你們聽我說……”
越女劍冷冷瞥她一眼,此時此刻哪裏還能冷靜下來聽她說話?當即轉身向外麵跑出,段子絮叫喊一聲“師妹”,便緊追她而去。
李笛此時大腦混混沌沌的,宛如大夢還未醒一般,不明白師妹和大師兄為什麼剛來就要走,剛想詢問辛柔兒,見她慌慌張張跳下床,滿臉嬌羞紅豔,也朝門外跑去。
轉眼過後,廂房裏隻剩下李笛一個人,一頭霧水,糊塗疑竇滿腹都是,隨即感到精神空乏虛弱的很,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半夜三更才醒過來,地上散落的冰塊也都融化了,李笛就著淡淡月光看到門口那扇四分五裂的木門,模糊回憶了一番不久前師妹與大師兄進來時的情形,仍是糊塗不解,想不明白便也不去多想了,忽然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變化。
舉手投足這樣微微的細節動作,比起以往竟是輕靈迅捷了好多,仿佛以前生活在水中,忽然一下子來到陸地上,失去了水流重力的束縛。
李笛十分驚訝,心想:“我怎麼感覺身體變的這麼輕了?難道是我一夜之間瘦了麼?我若是現在施展雷霆公式邁出腳步的話,肯定會比以前快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