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煞無愁的真元一接觸到李笛的真元,兩者便水乳(和諧)交融合成了一股。
兩者實是同出一脈,但李笛的真元卻要比煞無愁的真元高出一個等級,造成等級壓製,如同大魚吃小魚一般,李笛的真元頓時霸道吞噬起煞無愁的真元來,煞無愁隻覺得自己渾身真元不受控製瘋狂傾泄進李笛體內,停都停不下來,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吸光一身真元而變成人幹,這一異變差點沒把他嚇的魂飛魄散,忙叫陸勇五人來幫自己。
其實煞無愁的本意是要陸勇五人直接一劍將李笛殺了,隻要李笛一死,他自然便無法再吞噬自己的真元,可哪想陸勇五人會錯了他的意思,以為煞無愁要自己五人將真元過渡送去助他,便紛紛拍掌抵在煞無愁背上,給他輸送真元。
這一輸送,立馬就發現問題了,陸勇五人修行也是冰封三千裏的前半段仙法,真元品質與煞無愁一模一樣,一時間,六人如成一體,李笛體內由冰封三千裏後半段仙法修煉出來的真元,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肆無忌憚吞噬六人的真元。
陰差陽錯之下,雙方之間竟是形成了真元比拚的驚險局麵,煞無愁六人身不由己被李笛吞吃真元,想要撒手撤開也是萬萬不能了,一生之中從未遇過這等詭異事情,直被嚇的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而李笛吸了一會兒他們的真元後,身上憑空增長出一股巨力,當即也顧不上思考眼前六個畜生為何忽然排排站著一動也不動,一心想著自己就算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李笛咬牙發狠,憑借吞噬六人真元所增長出來的力氣,猛然握住插在自己胸前的劍柄,使勁扭動,乓的一聲,劍柄生生被他拗成兩段,隨即拿著斷劍反手狠狠捅進煞無愁的心口!
李笛先前就是以劍柄為媒介,才能吞噬六人的真元,此刻劍柄一斷,沒了媒介,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吞噬六人的真元了。
煞無愁心口被斷劍一捅,頓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陸勇五人看到他血流如注的傷口後,皆是駭的亡魂亂竄,又加體內真元被李笛以詭異手段吸去大半,一時間滿心恐懼,轉頭看去,見李笛渾身浴血踉蹌站著,胸前心口部位插著半截斷劍,手裏也拿著半截斷劍,雙目赤紅凶狠,形象宛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一時間哪裏還有勇氣跟李笛交手?五人手腳發軟,抱著煞無愁逃也似的飛遁走了。
……
辛柔兒哭著道:“五個畜生突然大喊道:‘他殺了無愁師兄,快跑!’
我眼睛不能睜開,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感應到他們一夥人驚慌失措的逃走了,隨後李笛大哥噗通一聲摔倒,極其痛苦的喘息了一會兒,呼吸聲逐漸微弱下去,似是昏迷過去一般,我再沒有聽到半點動靜,我生怕李笛大哥遭難,急壞了,每過一秒鍾都好像過了一年那樣漫長,無比煎熬揪心。
也不知過了許多,我身上的穴道終於慢慢自行化解開,等我恢複行動能力後,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隻剩下我一個人,李笛大哥和琴輕師姐全都不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裏,胡亂選了個方向跑出去尋找李笛大哥,可找了好久我都沒有找到他,我害怕極了,再之後就遇到你們。”
至此,辛柔兒總算將她與李笛、秦琴輕、純不愛四人離開春風樓後的續情經過,徹底還原完整。
辛柔兒對陸勇五人悲憤道:“李笛大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死之前一定要殺了你們給李笛大哥報仇!”
眾始終山弟子嚇了一跳,連忙勸她冷靜,其餘仙門的弟子則是十分同情辛柔兒,覺得她與李笛的遭遇實在是太慘了,其中有不少情緒憤慨的人更是直接對骨煞宗弟子破口叫罵起來:
“原來骨煞宗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仙門,我呸!”
“強烈要求將骨煞宗革除出五仙聯盟,與骨煞宗聯盟隻會令我們蒙羞抹黑!”
“別的話暫且不說了,先將那六個畜生弟子交出來狠狠處置一番再說。”
辛柔兒美麗嬌弱,又將自己的遭遇說的那麼慘,自然容易博得眾人的信任與同情,導致各大仙門紛紛激烈聲討骨煞宗弟子。
眼看骨煞宗眾人即將淹沒在唾沫中時,陸勇卻是大聲反駁道:“剛才那些事情,到底隻是你空口說出來的而已,你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麼!無愁師兄慘啊,死去之後還要遭人如此惡意誹謗,我是不比你伶牙俐齒能編會造了,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自己心理明白!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與無愁師兄光明磊落無愧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