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劍聽聞此言一時貝齒用力,竟然將自己的嘴唇咬破,流出殷紅的鮮血來,段子絮看她唇上的鮮血看的觸目驚心,心中空蕩蕩的滿是失落,悄悄摸了摸佩劍上的半心形吊玉。
段子絮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讓師妹對自己回心轉意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越女劍對李笛的牽掛情意,遠遠超出他的意料,在這一場情愛的博弈當中,他竟是有輸的可能!
抬頭望去,又見辛柔兒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說:
“我當時聽了李笛大哥的這番話,感動的哭了出來,純不愛惋惜道:‘那真是太遺憾,哥哥我平生嗜色如命,一遇到美人不管她身份如何,總要不折手段將她淩辱一番,先前我擄來這美人便是存了此等心思,可現在得知她在義弟心目中居然有這麼重的分量,哥哥我也就不好對她下手了。’
李笛大哥對純不愛抱拳鄭重道:‘哥哥今晚的人情,我銘記下了!’
純不愛歎道:‘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不必談人情那種虛假的東西,隻是哥哥我一生閱女無數,極少擒獲此等清麗絕色的美人,看到的卻吃不著,對哥哥我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折磨,心中酥癢難耐,唉,我且問一問,義弟是否已經與這美人拜堂成親了?’
李笛大哥搖頭道:‘還沒有,我對柔兒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純不愛道:‘原來你們並未成親,不如這樣吧,今晚由我這個當哥哥的充做長輩,為你們兩個主持婚禮,你們這就拜堂成親吧!’
李笛大哥聞言一陣錯愕,隨即忙道:‘哥哥休要開我玩笑,我與柔兒現在連戀人都算不上,豈能突兀結婚?’
純不愛道:‘我沒在開你玩笑,這美人實在是太美了!哥哥我隻怕會控製不住自己,對她犯下不可挽回的事情,從而惹得義弟跟我反目成仇,這種結果無論是義弟還是哥哥我,必然都不想看到,所以義弟還是立即與她拜堂成親的好,讓我親眼看到這美人變為我的弟媳,隻有這樣才能徹底讓我死心,斷了我對這美人的所有念頭,我純不愛哪怕再嗜色,再凶殘,也不會做出侵犯弟媳駁逆倫常的事情。’
李笛大哥道:‘我實話跟哥哥講,我與柔兒並沒有發展到拜堂成親的地步,一切對我們來說太快了,實在不能,不合適!’
純不愛板著臉說:‘有什麼不合適?你先前告訴我,這美人是你生平最愛,你為了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既然你都愛她愛到這個份上,又怎麼可能會不想跟她拜堂成親?難道你剛才是在欺騙我不成?’
李笛大哥道:‘我沒有欺騙哥哥,而是因為這感情一事需要雙方你情我願,我喜歡柔兒,自然也希望能與她拜堂,但我不知道柔兒對我的心思如何,她若是不喜歡我……心中另有他人,縱使跟我一起遊山玩水,縱使玩的再開心時也隻想著其他男子,等見到那男子後對我不理不睬,叫我千萬不要去找她,還多次用眼神警告我,讓我跟她保持距離,連跟我說一句話都不肯……她若是這樣,我又怎麼能跟她拜堂成親……’”
越女劍聽聞此言不由睜大眼睛,竟是覺得李笛這番話說的跟自己好像!
她那日和李笛從骨煞宗逃出來後,一路上遊山玩水街頭賣藝,自己當時玩到極開心時,總會有意無意的提及段子絮,其實當時也隻是隨口一說,卻並未考慮到李笛的感受。
在遇到段子絮後,越女劍又因惱火李笛與辛柔兒關係親密,便對他冷言冷語不做理睬,故意與段子絮談笑風生,甚至對李笛說出“千萬不要來找自己”這樣的話。
“難道小笛子最近都不來找我,真是因為我的這句話起了作用?可我跟他說這句話隻是想讓他明白我很生氣,叫他快來哄我開心啊!”
一時間,越女劍思緒紛遝不可思議。
“至於多次用眼神警告……我確實警告了小笛子好幾眼,但都是警告他離辛柔兒遠點,又怎麼會是警告他跟我保持距離呢?難道小笛子這番話真是在說我?”
想到此,越女劍心情劇烈激蕩,怎樣都無法平靜下來!
辛柔兒道:“李笛大哥那時似乎受到了觸動,將這句話說的十分傷心難過,我聽著隻覺得心慌意亂,連忙對李笛大哥表露心跡道:‘李笛大哥我也喜歡你!你不要多想,我心裏除了你絕沒有別的男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說完後,李笛大哥快速衝我眨了幾下眼睛,我沒看懂他的意思,又聽純不愛大笑道:‘義弟你聽,原來這美人也是相當愛你的啊,剛才你那些話我差點就聽不下去了,倘若你要真愛上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女子,哥哥我第一個就幫你把那對狗男女給宰了!等等,單單把那奸夫殺了就好,哥哥我從小在青樓長大,一生浪跡天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情愛之事沒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