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師徒(1 / 2)

李笛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暗道:“難不成柔兒剛才一直都站在房門外麵?我對師妹說的話全讓她聽到了?”

想到此,李笛仿佛做了虧心事被人抓住一樣,頭大如鬥,感覺極其羞恥燥熱。

“柔兒那晚好端端忽然親了我一口,極有可能是喜歡我對我有好感,而我當時追她就是為了跟她解釋清楚,想叫她不要喜歡我,可後來遇到純不愛這個大變數,我不僅沒有跟柔兒解釋明白,反倒陰差陽錯的跟她拜了天地……”

李笛越想便越覺得頭疼難堪:“我剛才的那些話,私下裏哄師姐開心自然是沒問題,但怎麼能被柔兒聽到?也不知她聽了那些話後是什麼感受,會不會傷心難過?”

李笛心慌意亂極為後悔,他若事先知道辛柔兒在門外,便絕不會跟越女劍說那些話了。

越啟德道:“那就是辛師侄當時站在房門外,聽到你們兩個在房內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才導致她那麼傷心,你們先前到底說了什麼?”

李笛喏喏不敢回答,越女劍則是想了想,不以為然道:

“也沒說什麼啊,隻是小笛子跟我說他喜歡我,不僅喜歡我還想娶我,我就問她你想娶我那辛柔兒怎麼辦,小笛子回答說他跟辛柔兒的拜天地屬於逢場作戲不能算數,也就說了這些嘍……”

越啟德聽了幾句臉色立即鐵青下來,嗬斥道:“胡鬧!”

越女劍不服氣道:“怎麼就胡鬧了,小笛子與辛柔兒的拜天地本來就不算數,有什麼不能說的?至於小笛子說他喜歡我,這我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爹可以幫我考察他一下。”

越啟德慍怒的瞪了越女劍好幾眼,卻是對自己這一素來任性慣了的女兒無話可說,轉而瞪向李笛,問道:“你當真說過這些話?”

李笛眼神閃躲,一時竟不敢回答,唯唯喏喏不做吭聲,越女劍惱火道:“小笛子,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別不敢承認叫我瞧不起你!”

李笛被逼無奈,點了點頭。

越啟德見狀大怒道:“荒唐!這種無恥愚蠢的話你也說的出口,難怪辛師侄方才哭的那般傷心絕望了,我現在隻怕她會被你逼的自尋短見去!”

李笛聞言駭了一跳,徹底慌了神,越女劍則是鄙夷道:“爹別危言聳聽嚇唬人,小笛子隻是說了那幾句話而已,怎麼可能會把辛柔兒逼的自尋短見?”

越啟德怒聲道:“你小孩子懂得什麼?雖然說小笛當時與辛師侄拜堂全是出於一番好心,想要保護辛師侄免遭純不愛侵犯,但辛師侄那晚與小笛拜堂一事,如今在五仙聯盟中已是人盡皆知,她身為姑娘家的名聲徹底敗壞在你手裏,除了你以外,她日後還能嫁給哪個男人?你卻又說與她的婚事不算數,這番誅心話語究竟是要將她置之於何種境地中?”

“若真因為你那番話的緣故,導致辛師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的行徑與純不愛又有何不同?”

自古以來,姑娘家最為珍貴的便是她的清白聲譽,哪怕是修行中人也不例外。

李笛聽師父將事情說的這般嚴重,心中愈是惶恐,依他對辛柔兒的了解,辛柔兒性格溫婉脆弱,聽了那些話後,確實很有可能自尋短見。

李笛當即坐不住了,費力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要去追趕辛柔兒,卻因為身體遭受多處創傷,精血虧空的厲害,四肢酸麻無力爬不起來,便對越女劍請求道:

“師妹,你幫我去勸勸柔兒,叫她千萬不要想不開!”

越女劍癟著嘴不情願,越啟德沉聲厲喝一句:“還不快去!”

越女劍隻好委屈巴巴的跑出廂房了,隨即房內隻剩下越啟德與李笛兩人,越啟德目光盡顯複雜的盯著李笛,李笛被他盯的麵孔燥熱發燙,不敢與其對視。

良久後,越啟德悠悠道:“小笛,自你三個月前出走宗門以來,在你身上發生了許多事情,而我一直都沒機會好好跟你說說話,倒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失職了。”

李笛忙道:“不光師父的事,隻怪我自己瞎胡鬧,給師父添麻煩。”

越啟德搖搖頭,忽然道:“十八年前,你家中遭逢大難,被賊人屠戮一空,我當時正好路過,倉促出手間隻來得及救下你,我憐你童年不幸孤苦弱小,隨即便將你帶回泰清派。”

聽師父突然說起自己幼年的不幸遭遇,李笛心中頓時生起悲戚傷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