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墨居裏的主屋沒有點燈, 燃的很旺的炭火紅通通的, 將周遭映的一片暖色, 大床邊的案幾上擱了一碗濃黑的湯藥, 藥香味在暖意融融的屋子裏擴散, 充盈著每一個角落。
莊希南走到床邊, 伸手往被子裏一探, 果然摸到一片黏滑潮熱。“不要命了?敢不喝藥,今晚你能熬的過去?”
“滾!”床上的人在被子底下的身子一&絲&不&掛,從頭到腳都掛滿了細密汗珠, 濡濕的鬢發散亂著,貼在臉上脖子上,整個人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 泛著不正常的粉色, 微張的唇瓣噴出急促的呼吸,是灼熱的滾燙。積攢起來的力氣隻夠吼出一個不算有力氣的滾字, 臉卻往莊希南的手上靠去, 追逐那方寸的冰涼。
溫漠用僅剩的清醒抗拒著想要貼近莊希南的欲望, 卻根本沒有用, 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 不受控製地纏上站在床邊的莊希南, 渾身都因為極度的渴望而顫抖,手腕處的金鏈因為動作嘩啦的響,在隻聽得見喘息聲的空間裏顯得尤為突兀。
反抗過無數次, 有一次簡直被折磨的要發瘋, 溫漠直接把銀筷紮進大腿,也沒能止住想要被莊希南抱,想要被他壓倒,想要被貫穿的欲念。溫漠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事情,極大的事情。
莊希南給他種了淫蠱。
蠱蟲是一對,母的在他身上,另一隻在莊希南身上。一開始溫漠不知道,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欲望折磨的快要瘋掉,莊希南哄他喝養蠱的藥,說喝了就會好起來,等到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蠱蟲在身體裏生根,無法取出,此生此世他再離不得莊希南,隻能被他壓一輩子。
讓人羞愧欲死的欲念如蛆附骨,除了莊希南,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克製,而這個惡人還每天強迫自己喝藥。溫漠想要自殺,隻要把床縫裏那塊金子吞下去就能解脫,臨到頭了,溫漠突然想到十二禤閣,也許這個蠱還沒有到無藥可醫的地步,隻要出去了,找閣裏那群怪人,定能想到辦法。
溫漠就這樣一天天熬著,直到今天看見酈清妍,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救他,莫名固執地相信對方會讓人來救他。觸手可及的希望出現,情緒一激動,蠱蟲發作的此任何一次都要厲害,莊希南來時,他都不知泄了幾次了。
溫漠胡亂扒開莊希南的衣裳,想要觸到更多冰涼的肌膚,他已經快要被從骨頭縫裏淌出來的熱燙燒死了。
莊希南一隻手虛虛攬著溫漠緊致光滑的腰,看他意亂情迷地發&浪,不由俯下頭半含著他的耳垂,啞聲道,“想要?乖乖把藥喝了,就給你。”
“禽獸,滾蛋!”溫漠躲開莊希南的嘴,濕漉漉的額頭抵在他衣襟大開露出的古銅色胸口上,聲音因為激烈的喘息而短促,“我變成這樣,還不是,還不是因為你!”
“那是誰每次叫的那麼浪?又是誰在扒我的衣裳?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動,昨晚你自己……”莊希南猛然頓住,因為溫漠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無力的牙輕輕磨著,讓那個被濕熱的唇舌包裹住的地方又癢又麻。
莊希南再忍不得,一氣扯開了衣裳,那處已經硬挺得要炸裂了。溫漠已經神智全失,伸手就握了上去,莊希南的魂差點沒被他給激飛了,見他掙紮就要往腿間送過去,忙壓製著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欲望,伸手向他的股溝。“上次才因為太心急而受傷,怎的不長記性?”
溫漠因為他手指的推進輕輕哼了一聲,頭半仰著,散開的長發十分細軟,溫順地垂在白玉一樣的脊背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什麼也沒有看,裏麵尤其的空。
莊希南吻了吻他的眼睛,見差不多了,自己倒是平躺下來,“自己坐上來。”
溫漠似是沒有聽懂,愣神了好半天,才緩緩爬到莊希南的身上,盯著那東西半晌,久到讓對方以為他是在想有多少種角度和方式還有武器能切掉這玩意兒。
蠱蟲在身體裏叫囂,溫漠的手又握了上去,跪著,緩緩坐了下去。
莊希南快要被他的模樣勾得發瘋,此刻終於得償所願,卻將自己預備好的惡趣味全部忘得一幹二淨,顧不上整治這辣人的可人兒,所有神識都被那處甘美召喚著,止不住抬手摸上溫漠的腰,往下狠狠一按,整根吞盡。
“啊……”
溫漠軟軟地叫了一聲,整個人立時軟成一團,失去力氣趴在莊希南身上。
“怎麼還是這樣緊?”剛才那一下差點讓莊希南直接泄了,好容易才忍住,隻覺這人咬的忒緊,知道是蠱蟲的原因,還是忍不住會說些話激他,“鬆些鬆些,我快要被你絞斷了,怎麼就渴成這樣?”
溫漠的頭埋在莊希南的肩窩,不停地喘,熱浪全部噴在他脖子裏,越發撩人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