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夠這麼說啊,老兄,咱們風雲大陸都看重什麼?靈力!安家大小姐天生經脈廢脈,這輩子都沒法修煉,光會吟詩弄對有個屁用啊。廢物就是廢物,難道到了比賽時候,讓她吟詩作對,敵人就會放過她嗎?”
“我看安家那個廢物根本就不敢參加,安家慫貨一個。”
“是啊,沒有靈力,參加什麼四族大比,我看安家要敗了。就這樣的廢物,還是安家大小姐呢。”
跪在地上的秦舞眼中閃過對安九歌的幸災樂禍,昨日被打壓的傲氣,在這一聲聲的“安家的廢物”聲中,仿佛重拾自信。秦舞抬頭看著麵前的黑衣少女,眸子裏露出鄙夷之色,看著她一身黑衣,道:“怎麼,不敢嗎?安家九歌,你不敢了嗎?”
聞言九歌緩緩挑眉,清澈的眸子對上秦舞挑釁的目光,一臉的似笑非笑,仿佛洞穿了秦舞的激將法計謀,在這似笑非笑的視線下,跪著的秦舞竟然有些不敢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
她惱羞成怒:“啊,我忘記了,安九歌,你是名副其實的廢物!你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也難怪你遲遲不作答。哼!廢物就是廢物!”
“在我安家大門前,你辱罵我這個安家的大小姐,你有問過我的看法嗎?”稚嫩的聲音夾帶著冰雪,九歌帶笑的嘴角倏然蠻橫地壓下,眼中殺意濃烈:“秦舞!你不用激將我,四族大比,我安九歌定當參加。”
黑衣少女冷然的眼眸在安家門前圍觀的眾人麵上一掃而過,每一個被她掃視過的人,背脊都突然湧出一股冷意,少女緩緩勾唇,眼底卻是諷刺:“你們當中,並不純粹都是圍觀的路人,誰收了秦家的錢誰又幫著秦家故意混淆視聽抹黑安家名聲,以為紙能包住火嗎?”
秦舞那種自以為是,莫名自尊心高的出奇的人,又怎麼會主動來跪著來道歉?
昨日念夜深人靜,酒多人醉,安九歌暫放了秦舞一馬,沒有讓她昨夜宴會散了就履行承諾。沒想到今日卻!九歌眯了眯眼……
那些圍觀之人中,有幾個看著打扮像是平民,但是他們站姿筆挺,這絕對是經過訓練的,後來更是在秦舞提出四族大比的時候,那幾個人可著勁地羞辱安家羞辱她,就是要蠱惑人心,也是要亂她的心。
都是有目的而為之啊。
這麼鬧騰下來,不管安九歌參不參加四族大比,眾人都隻會記得“安家這個廢物大小姐要參加四族大比”這件事,或者是“安家這個廢物大小姐不敢參加四族大比”這件事。
拉安家下馬,攪亂局麵,誰人還會記得四大家族的秦家“輸不起”這件事,誰又還會記得夜遊園上秦家的二小姐秦舞丟人現眼揭斯底裏的瘋癲表現?
真正是打的好主意啊!隻是要拿她安九歌還有安家當做墊腳石,還要問過她願不願意!……九歌麵無表情,眼底罩著冰霜,眼眸深處,一抹殺意氤氳,她冷冷睥睨了一眼計謀被拆穿麵如死灰的秦舞,倏然眯眼……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了!
在眾人麵前,那黑衣少女挺腰拔背,廣袖一揮,倏然轉身,絲毫不停留地大步邁進那扇赤紅色的大門內,清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開:“閉門謝客!”
兩個看門的小廝被她這股凜冽氣息震懾住,紛紛執行她的命令,在秦舞還有一種圍觀之人的麵前,那扇高大的赤紅色的大門,毫不留情地在他們麵前閉合地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