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傾晚對白心這種反應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更深,眉頭微微挑了起來,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姐姐,你不知道嗎?”
宋傾晚故意停頓了一下,踏著高跟鞋,緩緩踱步向著滿臉驚恐的白心走去,站在她麵前比她稍微高一點,臉上帶著笑,微微挑起的唇角,竟顯得有點詭異,身上無一沒有散發出寒氣。
眼底的冰涼很顯然,居高臨下的望著白心。
接觸到那眼神,一股巨大的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一陣寒意順著脊椎直衝心髒,再散布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全身上下一陣冰涼,讓白心現在隻想轉身就跑,但心裏一直有個聲音要她就在這與她當麵對質。
宋傾晚咧開嘴,舌頭抵了抵左邊的犬牙,像極了一個看中獵物的猛獸一般,悠悠開口道:“姐姐您不是派人殺了嗎?”
這句話雖聽起來是疑問句,但話中的肯定卻是不容置疑,宋傾晚說得十分平淡,那無所謂的語氣卻讓白心感到一陣涼意,從腳底直衝而上,猛的顫一下,隨後機械的抬起頭,對上宋傾晚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有點緊結巴的開口。
“你……宋傾晚……不!這不可能!”
白心的精神被宋傾晚那從容與冷靜,而最終最後的一次理智也崩潰了,不可置信的嘶吼。
見她突如其來的瘋狂,宋傾晚也沒什麼別的表情,隻是微微挑眉。
想不到……這麼快就認輸了。
她又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白心一些,微微彎下腰與白心對視,再次開口。
“為什麼不可能?這不看著嗎?白心,我的好姐姐……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真的好痛啊,那刀……就捅在這裏。”
宋傾晚說到這,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右邊的肚子處,臉上卻絲毫沒有別的表情,仿佛在說一個無所謂的故事而已,繼續開口。
“我記得,當時血慢慢流出我的身體,最後我體內的血全部流幹,慢慢呼吸不出來了……那可真是難受啊……”
宋傾晚伸出如蔥白般的細長的手,仿佛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般,說到這事時的語氣十分清淡,就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讓人聽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徐徐開口:“不知道你試試會是什麼感覺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這話聽起來是句打趣的,卻聽著白心毛骨悚然,後背一片冰涼,現在原地動彈不得。
白心聽到這慌了神,猛的反應過來,連連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宋傾晚的距離,眸裏盡是迷惘與恐懼的開口:“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宋傾晚?她明明已經死了!而且還……”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了,猛的抬頭看一下麵前的宋傾晚,突然就笑了,笑的十分癲狂,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的回響在大廳裏,此時大廳中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連剛上前勸說的女生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望著她。
隻見白心止住了笑,開口:“哦~我知道了,你是假扮的吧?宋傾晚……宋傾晚就死了!哈哈哈,你這麼喜歡宋傾晚啊?嘖嘖,還扮得這麼像……好啊,我告訴你。
對!沒錯!宋傾晚是我殺的,可那又怎樣?那個賤人不知死活的跟我搶男人,她才做些什麼?我為他付出了一切,可最後呢?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
所以我隻能……把她殺了!把她殺了她就再也不會來打擾我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心尖銳的嗓音在大廳回響,此時大廳的所有人已經瞠目結舌的看著一臉帶著扭曲的笑容,對著一麵什麼都沒有的白牆說話,內容卻是讓人震驚不已的白心。
那個他字眾人當然明白,就是今天不做多言的另一個主角——秦昱,他與白心口中另一個名字宋傾晚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但好似這婚事是白心逼來的。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如此勁爆的內容,他們還是聽懂了些。
白心……殺了人?!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此時所有人看著白心的眼神已經變了,而在樓下待客的佟美晴聽到自己女兒將這事的一切都捅出來,不禁慌了神,連忙跟周圍的人解釋的開口:“哎,你們別聽她胡說,這孩子,就喜歡瞎說話。”
這個微不足道的解釋,對已經知道事情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反倒還證實了他們的想法,對白家的厭惡程度也可想而知。
而此時見到這不可扭轉的情況,佟美晴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悄悄上樓去找白啟晟,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道,看怎麼解決。
白啟晟聽到後勃然大怒,卻不多浪費時間,連忙起身,跟著佟美晴下樓。
兩人走在樓梯上正往下走著,而白心那邊的事情還在繼續。
宋傾晚瞥見不遠處正樓梯上走下來的一對夫婦,唇角一勾,對著白心繼續不清不淡的說:“你這樣做不怕下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