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冰雪聰明,我的女王。”德古拉用曖昧與欣賞的目光看向五月。
他那麼複雜的術法,竟然能被女王三言兩語就簡單詮釋,真是美貌與智慧並存,越看越可愛。
德古拉的雙眼仿若星星墜到了平靜的湖底,幽深,卻又散發出別樣的光芒。
“叫我五月。”女王,她承受不起,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並且背後一涼。
“哦,好的,那請讓我稱呼您為月月。”
他單膝跪下,雙手攤開,像是舉行隆重儀式一般,等待著五月的降臨。
某女人一頭霧水,這是何意?
德古拉臉上有一瞬間的掛不住,隨後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喜笑顏開。
他的女王還真是單純,和那些隻知道愛慕虛榮,投懷送抱的女人,一點兒都不一樣。
高興的震動了兩下翅膀,德古拉溫柔的將五月以公主抱的形式攬在懷裏。
二人慢慢騰空,往青應離的方向飛去。
這樣的畫麵,就好像是英俊的王子,打敗了巫婆和惡龍,懷裏抱著美貌善良的公主班師回朝,向情敵炫耀一樣得勁。
想到這兒,德古拉一臉溫和,開心又得意的笑。
剛一落地,二人正想著該如何給青應離一點兒小小的教訓,卻突然被“嘭”的一聲打斷。
五月戒備著轉身,隻見德古拉臉色慘白,讓人垂憐的躺在了五月五米開外的地上。
“我忍你很久了。”
在之前飛禽死皮賴臉親吻月兒手指的時候,他就已經抑製不住怒氣的想要出手了,現在,這飛禽竟然還恬不知恥的索抱?實,不能忍!
坐在輪椅上的傾安寧慢慢滑向五月。
他小臉白皙,動作機械,唯一露出來的鼻尖也通透如水,與之對應的,嘴唇也是失了氣色。
論我見猶憐,讓人心疼的傾安寧更甚一籌。
皺了皺眉,五月走到輪椅旁。
這人,怕是不像表麵這般柔弱。生平第一次,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天生異能,那次讀心,是否在那個環節出了差錯。
躺在地上的某人,見吸引不了女王的注意力,便自覺的起身,拍了拍燕尾服上的灰。
他皺著眉頭,半露獠牙的看著傾安寧。
從未有人,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打破他的時空術。
周圍人依舊保持靜止,為何?
“你究竟是何人?”五月冷靜發問。
她向來有自覺,作為殺手,本身就危機重重,得了重生,她再不願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下意識的,除了必要,她都在規避風險。
原本,她還以為,這個坐在輪椅上,蒙著綢布的男子,是她養父母的影子。
看來,她好像定位得不太準確。
這一次,德古拉安靜的沒有出手。
他最大的底牌,也就是時空術。而這個人,連他的底牌都破了,如要較量,他定然不是對手。
“死過一次的人。”傾安寧坐在輪椅上,波瀾不驚。
他不想騙她,目前,卻也不能對她說實話,那會給她帶來天大的麻煩。
死過一次,的確,不論是他自己,還是這具身體,他都沒有撒謊。
沒有說話,五月板著個臉。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既然有人不珍惜,那麼,再見。
“好自為之。”禮節性的點了個頭,五月示意德古拉收了時空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