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裏,時生沒有再和舍臻說過話,舍臻倒也沒在有任何不合適的舉動。沒了那局勢的紛紛擾擾,舍臻倒是落得個清閑,看著時生這破舊的小屋,覺得住起人來實在是有點寒磣,當下擼起袖子就給收拾了起來。看到舍臻在收拾東西,時生也沒阻攔,反正在她看來,這裏本就是舊房,再怎麼破爛隻要能睡覺就行。不過有人幫忙收拾,那是再好不過了。
最後完工之時時生真覺得這幾日受的嘈雜沒有白白遭受。
短短幾日的功夫,原本荒草叢生的前院現在鋪上了草坪,早已鏽跡滿身的柵欄刷上了新漆,斑駁的牆皮也被工人給鋪上了新磚,屋子裏殘留的家具也被舍臻換了新,一幢小樓都被舍臻給翻新了一番。
舍臻幾日下來白皙的皮膚有了幾分暗沉,倒是覺著健康了不少。
傍晚時分,時生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享受著夕陽時分的寧靜。舍臻拿了紅酒上來,說道:“要來一點嗎?”
時生看了眼舍臻手中的紅酒,眉頭一挑,沒說話。
舍臻當是時生不介意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放下手中的杯子,給時生滿上一杯,自己也跟著躺下了。
“這是你的老家?”舍臻問到。
時生嘲諷地哼了聲,說:“都住那麼多天了,還來問我。”說著抬起舍臻給倒的酒自己喝上了。
“我是調查過你的背景,這我不否認,但是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是那番模樣。”舍臻指的那番模樣便是第一眼見到的那可稱之為恐怖的模樣。
“我可沒求著你來,你好像不記得了。”時生淡淡地說到。
舍臻不可置疑,暗罵自己一聲嘴笨,接著又道:“那天我見到一個小屁孩在你門前,你兩個還有說有笑的。”
時生聽舍臻說起,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舍臻說的是誰了,偏頭輕蔑地對舍臻說:“怎麼,你有意見?”
時生的轉頭剛好對上了舍臻手中舉起的高腳杯,透過玻璃,舍臻可以看到時生那微紅的臉頰,白皙的皮膚在酒精的微醺下透出了如同水蜜桃一般的蜜澤,本是鋒利的五官在時生勾人的眼神下有了幾分柔和,直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沾上了紅酒的顏色,在夕陽的照射下,玻璃杯後的時生讓舍臻突然感到心動,他想自己是逃不脫身旁的這個人了。
“時生,嫁給我吧。”
時生一怔,舍臻說這句話已經不下五次,從兩人第一次見麵開始,舍臻就不時在說,可現在她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心意,尤其經曆過幾天前的那一場混亂,時生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了,隻是呆呆得看著玻璃杯後的那雙認真的臉。
許久,時生抿著唇,皺起眉頭不解的問:“嫁給你?我記得我說過不了?”
“那是你拒絕了我當時的請求,現在我的請求你還沒有回答。”舍臻狡黠地回答。
時生笑了起來,顫抖的身體將手中的酒杯晃動的厲害,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舞動著,畫麵無比的歡快。時生捂著笑痛的肚子,說:“舍臻呐舍臻,要我說你什麼好?先前答應和你結婚,不過是場交易,我從不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覺得你不配我也是真心,再三和你有瓜葛,為的也是利益。在這樣的前提下,你還會說這話嗎?”時生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說了出來,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樣怎麼做,直覺告訴她應該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