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說趙瑞華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有些人說吳秀菁橫刀奪愛,半路截胡,還有人說,趙瑞華他是想享受齊人之福,結果現在露餡了,被人找了上門。
趙老太太和趙麗萍聽到這些風言風語,頓時氣得不得了。
趙老太太更是當場抓起鋤頭就要朝兒子砍去,嚇得吳秀菁白著臉拉著趙老太太拚命的解釋。
趙老太太這才知道兒子是完全無辜的,沒有做什麼缺德事。
陳婷君就這麼在趙家賴了下來,她每天不是搶著伺候趙老太太,就是搶著燒水做飯打掃衛生,活生生的把自己當成了趙家人,把吳秀菁襯托得像一個外人。
氣不過的吳秀菁最終忍不下去了,這婚還結什麼結,幹脆直接收拾行李要回去。
而趙老太太雖然知道兒子沒做什麼不道德的事,但是對兒子惹出來的風流債也很不滿意,懶得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陳婷君本想討好趙老太太,沒想到趙老太太跟她兒子趙瑞華一個德行,油鹽不進的。讓陳婷君渾身力都沒地方使。陳婷君感覺很挫敗。她想離開算了,可是,看到一旁吳秀菁,她又覺得不甘心,一種被搶了男人的不甘心,迫使她厚著臉皮咬牙堅持著。
秦晴聽說了這件事後,除了感歎這年代女人就能做到這樣的,也算很厲害了,同時更是好奇她舅趙瑞華會怎麼去處理。
還是那句話,大多數男人都會得意這種齊人之福,也拒絕不了這種齊人之福。趙瑞華可能也不例外!
很快,秦晴就聽她媽說,趙瑞華第三天晚上終於忍不住跟陳婷君說了什麼,隔天陳婷君就白著一張臉拖著行李離開了趙家。
秦晴聽完鬆了一口氣,這個小舅還是沒讓她失望的,不過,做得還是不夠徹底,應該在來的當天就用這手段讓她離開,也就不會惹來那麼多流言蜚語了,平白敗壞了自己的形象。
不過,再怎麼說,這個年代的男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吳秀菁就很滿意,兩人在陳婷君走的隔天就去縣城領了結婚證。
趙瑞華在酒席上了看著老母親發白的頭發,心裏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他想這麼著急結這婚的原因是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再次上戰場了,他是趙家唯一的男人,他得給趙家留個後。還有,他也知道他媽等他結這個婚也等了很久了,他想趕緊完成老太太這個心願。
趙老太太的確是高興的,她心裏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兒子遲遲都不結婚,如今,她總算沒心事了。
秦晴把趙瑞華辦喜事時候的場景畫了下來拿給李老看。
“技巧上有進步,但是水墨畫講究的墨的韻味,你不能單純為了畫而畫,你還是沒把水墨的那種潑灑感畫出來……”
李老拿著秦晴的畫仔細的點評,秦晴現在的水平隻能說才達到入門,還是小兒科的畫作,因此李老挑起毛病來毫不勉強。
“你是藝術家,不是畫匠,畫得不能太匠氣了!”
李老看著秦晴嚴肅的說,這女孩有天賦,能這麼快的就掌握水墨畫的筆墨技巧說明有用腦筋,但是,她的缺點也是太用腦筋了,反而用氣過猛。
中國的水墨畫在古代一直淪為個人情趣和修身養性的嗜好,和西方政教一體的藝術區別明顯。到了近代,內憂外患逼迫藝術家走上了關注現實的創作之路,促使中國畫承擔起教化民眾,喚醒民眾的社會現實主義的責任。因此,齊白石之類的藝術家開始走向“民間味”,生活氣息濃厚,雅俗共賞。
而這場運動在倫理道德領域的顛覆以及由此造成的混亂,給人民帶來嚴重的後果,和思想上留下了根深蒂固的痕跡。就需要這時候的藝術家站出來承擔這個文化使命。
舒曼說:“給人類黑暗的心靈帶來光明,這就是藝術家的職責。”
秦晴一向不是外向的人,她又內心豐富,她希望不需要開口,借用她的畫作,就能表達她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