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裴安然拉開窗簾,迎接朝陽的第一縷光芒。
她今天心情很不錯,梅心若告訴她,那個神醫今天就會來給她治病了。對於這個已經耳聞了一月之久,卻始終未能一見的神醫,她充滿了期待。
半個多月前的宴會風波,她已早有耳聞,那個坐著輪椅的神秘年輕人,讓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敢一刀斷了阪本弘毅的手臂,即便是如今的中京第一公子龍衛軒,恐怕都沒有那個魄力,盡管,雙方是先有賭約在前。
他不是可以站起來嗎?為什麼還要坐輪椅呢?
裴安然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句。
或許,等他來了,就有答案了吧。
她又在心裏回答了自己一句。
她望著窗外的朝陽,輕笑著,聽著海浪的聲音,輕笑著,感受著海麵徐徐吹來的微風,輕笑著。
可是轉而,她神情又凝重了起來,如果他治不了自己的病,怎麼辦?
那自己原本所抱有的期盼和希冀便全部落空了?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想到前些日子,那個被中京諸多權貴名流讚許為第一神醫的高徒都對自己的病束手無策,他真的能有辦法?
裴安然不敢下這個定論,盡管她對自己的閨蜜有著十足的信心。
似乎那個中京第一神醫今天也要過來吧?
又想起那天那個給自己治病的女子臉上掛著難以置信和受到打擊的表情,不甘心的說一定會在一星期之內將他的師父請來,今天,似乎就是七日之期的最後一天。
看來,今天或許會有一場好戲看呢,裴安然又是輕輕一笑,美如清荷綻放……
沈玉川和影子跟在梅心若身後,已經走了近一個時辰,眼見都快到海邊,卻依然沒有要止步的意思。
從沈府出來之後,梅心若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在前麵走著,麵容依舊清美,卻有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意味,沈玉川有些詫異她的突然間改變,卻也沒多言,隻是示意影子不緊不慢跟著。
“快到了,前麵路口轉個彎,最靠近海邊的那一棟便是。”
梅心若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沈玉川頓時輕笑:“我以為,你就準備這樣一直裝啞巴呢。”
“是不是正稱了你的心意?”
沒想到被她看穿了心事,沈玉川有些尷尬的咬了咬嘴唇:“嗬嗬,怎麼會?誰不喜歡和美女說話啊。”
梅心若頓時回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虛偽!”
沈玉川也忍不住撇了撇嘴:“你真不會聊天兒。”
緊接著,便是長久的沉默。
影子在最後,很無語的歎息了一聲:倆奇葩!
“其實,我隻是有些奇怪,你以前總是凶巴巴的,怎的今日如此安靜,有些不太習慣。”
沈玉川覺得自己應該出聲打破沉默。
梅心若似有所思的望了望藍天:“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何?”
沈玉川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
“怕你再一個不高興,斷了我的手臂。”
“無緣無故的,我斷你手臂幹嘛?”
沈玉川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當日在宴會風波中的所作所為。
“誰知道呢?”
梅心若突然回頭,拋出詭異一笑。
沈玉川很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他覺得這女人有些神經質。
“你的腿,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轉換話題的速度實在有些讓人猝不及防。
“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