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沒想到你這麼有人性,還會留我說遺言的機會。”
被刀刺穿的肩胛處傳來劇痛,林慕青強忍著譏諷了一句。
“我隻是說給你留說遺言的機會,但並沒有說我會幫你轉達什麼或者幫你去辦。”
金狼戲謔一笑,緩緩朝林慕青走去。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林慕青冷冷一笑。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泄了力氣,身體被釘在牆上,雙腳離地,看著向自己走來金狼,眼神中,突然充斥起一絲悲哀。
沒想到,我會死在這裏。
他心裏無奈感慨了一聲,家人大仇未報,林希山的陰謀還埋在自己肚子裏,想到這些,他的眼神,有著無盡的不甘。
“早點束手就擒多好,非逼我出手。”
金狼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站在巷口的一個人突然向他喊了一句:“浪費了我們這麼多時間,真是罪無可恕,大哥,別跟他廢話了,盡早了結了他,咱們還有別的任務。”
“嗯,我知道。”
金狼回了一聲,隨即抬手握住那把插在林青肩胛上的刀,眼神中射出一抹冰冷,壓低了兩分聲道:“你還有機會,說出那封信的下落,我可以考慮留你全屍。”
“哈哈哈哈……”
林慕青突然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說呢,你們怎麼會親自前來追殺我,還是全員出動,原來,是為了那封信啊!”
聽著他的大喝,金狼嘴角一抽,這件事林希山隻對他一人交代過,連其餘十個人都不知道,他不清楚主子為什麼這麼謹慎,但卻被明確告知,那封信乃是絕密,更是重中之重,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
“說!”
金狼忍不住厲喝了一聲,眼神中殺機跳躍。
“你這麼急啊,看來那封信對林希山果然很重要,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它可是我唯一的保命符。”
聽到林慕青的話,金狼恨得咬牙切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你別妄想我會告訴你!”
林慕青嘴角一歪,露出陰冷一笑。
“你確定?”
金狼眼神一眯,手中握住的刀開始緩緩轉動,攪得鮮血流速瞬間加快,林慕青痛的齜牙咧嘴。
“你再不說,就休要怪我痛下殺手了!”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那封信,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將它交給了一個十分值得信任的人,隻要我一死,這封信就會立馬公之於眾,那可是林希山的親筆信,你可要考慮好後果!”
林慕青此時隻能苦苦支撐,連坑帶騙,拖延時間,隻有拖延時間,他才能有一線生機。他壓根就沒有將信交給任何人,更不知道那封信究竟是不是林希山所寫,但看著眼前的金狼此時的反應,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在威脅我?”
金狼的臉已經變得有些猙獰。
“怎麼,不可以嗎?”
“哼,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敢殺你,但不代表我不可以折磨你,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看你到時候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嘴硬!”
話音落下,金狼拔出手中之刀,然後在林慕青身體落下的瞬間,又一刀捅進他的腹部,瞬間鮮血噴了金狼一臉。
“怎麼樣?滋味好不好受?放心,我避開了你的要害,隻要血不留幹,你就不會死!”
看著那張因為沾滿了自己的血而變得更加猙獰的臉,林慕青顫抖著嘴唇,道:“有,有本事,就……繼續!”
“他媽的,不知好歹!”
說著,金狼眼神一凜,又是一刀刺穿了林慕青的肚子。
林慕青瞬間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似乎呼吸都開始變得艱難。
“你也不過,就這點能耐!”
他嘴裏已經滿是鮮血,邊說話邊往外流,他依然強擠出笑容,諷刺著金狼。
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諷刺對手是很不明智的行為,但如果隻是因為挨了幾刀就忍不住痛,選擇妥協,林慕青還辦不到。
“有本事,就一刀捅死我!”
他臉上露出狠厲而嗜血的笑容。
金狼被他徹底激怒,拔出刀子就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將他按倒在地,還不斷的來回搓撚他的傷口,林慕青痛的快要窒息。
“你他媽的繼續硬撐啊,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金狼腳下的力度加大,眼看鮮血已將林慕青身上的衣服染紅,那股粘稠在腳上的鞋轉動中發出“吱吱”的聲響,似乎腸子都要被擠了出來。
“你跟你爹一樣不識抬舉,總長那麼器重他,他居然吃裏扒外,恩將仇報,你不想知道他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金狼瘋狂的笑著:“他是自己咬舌自盡的,因為他受不了,想知道為什麼嗎?很簡單,誰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肆意踐踏,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