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或許不認識出聲的是誰,但秦霸天卻再清楚不過,正是一向與他政見不和的華浦副市長,羅易傑!
他對羅易傑的突然到來感到了一抹不安,他清楚此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既然今晚,此刻會出現在這裏,那就證明,他手中握著能夠釘死自己的把柄!
沈玉川看到來人也不由生出一抹詫異,他沒想到來的會是副市長,不過這也讓他猜到了一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誰都沒想到羅易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就連穆宏博和林子財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使出了殺手鐧,萬一功虧一簣,他們還真擔心事情會出什麼變故。
“你來幹什麼?”
秦霸天眼神淩厲射向羅易傑。
羅易傑深吸了口氣,目光淡淡對視秦霸天:“秦市長不是說拿不出真憑實據定你的罪嗎?我就是來提供證據的。”
他的聲音不大,準確的說還有些低沉,帶著一絲磁性,很有魅力的聲音,沈玉川意味深長看著他,眼睛一眯,他發現這個羅易傑身上有一種秦霸天不具備的氣質,那就是深沉,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一個三十多歲就當上副市長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你來搗什麼亂?本市長又沒有犯罪,證據是從哪裏來的?”
秦霸天方寸已亂。
羅易傑波瀾不驚:“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就有我的根據!因為,我帶人去了你的家!”
秦霸天一怔,隨後又厲聲一喝:“放肆,誰給你的權利,敢私自帶人擅闖市長府邸?”
“事出緊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觸犯了國法的話,我認了。”
羅易傑顯然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說著,他又轉臉看向雲乾坤:“雲處長,下級私自帶人擅闖上級府邸,按華夏法,該處何罪?”
雲乾坤被問的一愣,隨即才恍然大悟,脫口而出:“視情節輕重而定,輕則罰款一萬,重則百日監禁!”
說完,他又轉了個話題:“此事容後再論,先說說你為何帶人擅闖市長府邸吧?”
羅易傑在秦霸天皺著眉頭死死瞪著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小時以前,我接到了數宗匿名舉報電話,矛頭全部對準秦市長,說他私自收受大量賄賂,而且就藏在他的家中,因為舉報電話太多,我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當時秦市長又剛剛出去,陳局長也不在警局,現在看來是都直接來了這裏,我隻能臨時成立行動小組,直接去了秦市長的家,果不其然,還真被我搜到了東西。”
秦霸天心裏一驚,然後急忙拋出一句:“胡說八道,我家裏怎麼可能有什麼彙賄款,你不要妄加汙蔑!”
“是嗎?”
羅易傑伸手掏出一張照片,沒錯,又是照片:“秦市長,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家用來儲藏雜物的地窖?這個照片上可是拍的清清楚楚,五箱大黃魚,隻少了一根,足足價值五十萬銀元,秦市長怎麼解釋?”
他拿著照片轉了一圈,然後伸到秦霸天麵前:“秦市長每年工資加獎勵最多一共不超過八千銀元,這五箱大黃魚,是從哪裏來的?”
秦霸天撤過臉去,不看照片,放聲大喝:“全都是汙蔑,汙蔑!難道這就不可以是你故意放到我家故意栽贓我的嗎?”
“我就擔心你會這麼說,所以在我成立臨時行動小組之後,就讓人立刻將所有在浦的市府局級以上官員叫來,另外再加上華浦七位德高望重的商界元老,包括華老板,一行六十八人,一起去了你的府邸。”
羅易傑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淡然,似乎他所講之事與他毫無關係一般:“就算我會陷害秦市長,難道其餘的六十七人,全都與我同流合汙?”
聽完這句話,秦霸天徹底一屁股坐到地上,鐵證如山,現在誰也救不了他了!
但他依然不甘心,目光死死盯著一樓大廳,不知道是不是希望會有什麼人出現,或者又像剛才,再來一通電話。
看著秦霸天的樣子,雲乾坤頗為困惑,如今已經證據確鑿,難道秦霸天還想借助什麼翻案不成?他搖了搖頭,連三大元老都出麵了,還能有誰出來保他,總不會是總裁本人吧。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
沈玉川在這時適時出聲:“雲處長,現在證據確鑿,即便是三大元老出麵也無法阻攔警察部辦事,抓人吧!”
誰都沒想到,事情居然又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變化,穆宏博與林子財全都攥緊了拳頭,沒想到使出殺手鐧,最終依然沒能阻止秦霸天被抓的命運。
他們原以為這件事與沈玉川無關,事實沈玉川在羅易傑來後也沒有說過話,卻沒想到,他在最後插了嘴,現在,他們就是不想把沈玉川當成幕後主使都不行了,竟然連三大元老都被他擺了一道,其心可誅!
可現在事情已經沒有回圜的餘地,證據確鑿,他們也不好再插嘴了,可他們清楚,秦霸天對穆林兩家意味著什麼,他知道太多秘密,一旦被龍衛軒握在手中,挖出他肚子裏的秘密,那對於穆林兩家而言,將會是一場災難,也會直接讓破曉計劃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