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隊開車前往火車站的車隊中,正中間的一輛車裏,端坐著神色平靜的袁世誠。
“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聽到袁世誠淡淡的出聲詢問,身邊之人開口回道:“局長,車隊現在已經到南浦道朱雀大街,再過不到十分鍾,就可以到火車站了。”
袁世誠點了點頭,又道:“嗯,現在天剛亮,路上無人,讓其餘車子提高警惕,以防有人劫囚。”
身邊之人一愣:“誰這麼大膽,敢劫政法部的車?”
袁世誠笑了一聲:“華夏是沒人敢劫,可要是來的人,並非華夏人呢?”
身邊之人一驚:“局長的意思是,南越的人?他們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
“膽子如果不大,敢挑起華越大戰?”
袁世誠眼睛一眯:“行了,不說這些廢話了,趕緊把命令傳達下去。”
“是!”
身邊之人應了一聲,可正等他拿起對講機,想要開口說話時,一側大樓裏突然拋出一個油桶,直接砸到其中一輛車上,隨後就見一支掛著火焰的箭正中車身,車子瞬間著起大火。
袁世誠看到如此情景,冷冷一笑:“看,劫囚車的人來了。”
他不慌不忙,緩緩開口:“傳令下去,各車戒備,嚴密保護囚車,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是!”
身邊之人再度應聲,然後通過對講機將命令傳達了下去,隨後就見各車停下,車上之人紛紛下車,一手持槍,一手拿盾牌,迅速向囚車趕去,圍在四周,警惕著周圍動靜。
周圍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似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隻是一個意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依然不見任何動靜,沒有想象中的殺手強攻,也沒有任何的狙擊手開槍的聲音,可即便如此,數十人依然將囚車圍的水泄不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袁世誠也走下了車,周身沒有任何防禦的他,就這樣抬起眼看著剛才油桶扔下的方向,嘴角勾著笑意,絲毫不懼有人會打冷槍,單是這份氣度和膽量,就非常人能及。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突然射入袁世誠眼睛,他不動聲色,隨即便見光芒射過來的方向,一個身影從樓上跌落下來,重重砸到路上,成了一灘血肉爛泥。
所有人都不禁一驚,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有袁世誠神色如常,看了那個摔成爛泥的屍體一眼,眼神突然一凜,冷喝一聲:“全員戒備!”
話音落下,他身子一滾向一側閃去,隨後一顆子彈便釘進了他剛才所站立之地,有驚無險。
緊接著,源源不斷的子彈便悉數傾瀉了過來,街道的兩邊全是樓房,幾乎每間房子都有人開槍,圍在囚車周圍的一行數十人將盾牌橫檔在前麵,蹲下身子阻擋子彈。
袁世誠此時手中也多了一把槍,他已經躲到兩輛車的中間,開始跟他同坐在後座的人也在他的身邊,看著如驟雨般間不停歇的子彈,神情中難掩緊張:“局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敵暗我明,對方連頭都不冒,咱們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啊!”
“不用急。”
袁世誠淡淡一笑,瞥眼看到圍在囚車周圍的手下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瞬間眼神一冷,伸手掏出口袋裏一個微型對講機,然後開口說道:“動手!”
看著局長手中的微型對講機,聽到“動手”兩個字,他就知道局長早有安排。
袁世誠放下對講機,接著又像是喃喃自語似的繼續了一句:“既然來了,那就永遠的留下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周圍大樓裏槍聲大作,不時有慘叫聲傳出,地麵局勢瞬間得到緩解,過不多一會兒,兩側樓上便開始有屍體紛紛掉落下來,摔成一灘爛泥。
袁世誠平靜的望著這一場麵,心中未起絲毫波瀾,眨眼之間,已經有不下三十人從樓裏摔落下來,隨後,就見一人從左邊樓裏探出頭來:“局長,殺手已經清理完畢!”
袁世誠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露頭的那人便轉過身,消失不見。
一場看似突如其來的襲殺,就這樣草草結束。
可就在袁世誠站起身,想要走出兩車之間時,不遠處的一棟樓裏,正有一人端著狙擊槍,對準袁世誠的腦袋,嘴角掛著冷笑:“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堂堂政法部國安總局局長,沒想到也如此大意!”
……
另一邊,已經撤退的追風一行依然被一眾殺手窮追不舍的開槍追殺著,他心裏不禁鬱悶,奶奶的囚犯都已經被斃了,還追著我們幹嘛?
他哪裏知道,殺手原本設計好的逃跑路線,是跟他們現在同一方向,不按計劃逃出這片廢墟,他們根本就找不著路,被臨時招募而來,人生地不熟的,他們也很無奈啊。
眼見左邊廢墟裏出現一條小路,為首一人指著衝在最前麵的幾人,當即出聲:“你們幾個開槍掩護,其餘人跟我從這條小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