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其實都是你在幕後謀劃的,對不對?”
秦霸天死死的瞪著沈玉川,如果不是因為手腳都被綁著,恐怕他現在就要撲上去撕咬一番了,他的光明仕途,他的榮華富貴,他的光宗耀祖,全都因為沈玉川灑下的一張鋪天之網,悉數都化為泡影。
隻是沈玉川並不在意他的恨之入骨,揮了揮手讓影子先出去,然後淡淡一笑:“你現在才全都明白過來,是不是有點兒太後知後覺了?”
秦霸天狂喘著粗氣,雙眼赤紅如同火山噴發,麵對著沈玉川,見他那副得意自滿的樣子,他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斷其筋,飲其血,但他依然還殘存著理智,他清楚,沈玉川將他秘密帶回來,一定是有什麼想問自己,他努力壓製住情緒,讓自己漸漸平靜下來。
他眯起眼睛看向沈玉川:“我實在是太小看你了,不僅把我和我兒子調查的清清楚楚,還利用了杜月珅,利用了雲乾坤,甚至最後搬出政法部這座大山,實在令人意外,你竟然手眼通天到如此程度,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玉川嘴角一歪:“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秦霸天忽然冷笑了一聲:“隨你便,我也懶得知道。隻是你不要以為能擺我一道,就很了不起了,有些人,不是你能鬥得過的,更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鬥得起的。”
沈玉川一笑,故意向前探出頭,笑容裏帶著玩味:“難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麼會將你帶到這裏?”
秦霸天不屑的啐了一口:“哼,不就是想從我嘴裏套出點東西嗎?我告訴你,你不用癡心妄想了,我死都不會說出一個字的。”
“是嗎?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千萬不要隨便改主意哦。”
沈玉川臉上的玩味笑容愈加深邃:“我有的是時間,咱們可以好好的聊,想知道今天早上都發生了什麼嗎?”
秦霸天將頭歪向一邊:“沒興趣!”
“你不用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你那點小心眼在我這裏沒有任何意義,你不需要再心存那一絲僥幸,覺得會有人來救你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隻要我在這裏一天,你就會被關在這裏一天。”
沈玉川眼睛眯了起來,神情中跳躍著說不出的感覺,有嘲諷,有無語,還有可憐:“當然,除非你自殺,我可能會因為擔心屍體腐爛變醜熏壞了屋子,讓人把你扔出去埋了,否則,你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舍得讓自己死,放心,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裏,我會陪你好好的玩兒。”
開始還震驚沈玉川竟然知道有人會來救他,可聽到後麵,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明顯是打腫臉充胖子,秦霸天頓時來了底氣:“你不要太放肆,就算我現在身敗名裂,可也曾是華浦市長之尊,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想無法無天?可你敢動我嗎?你敢殺我嗎?我就不信,你敢這樣把我扣在你這小黑屋到幾時?你有本事永遠別放我出去,我看看到底是你能撐還是我能熬?”
沈玉川長歎了口氣:“為什麼總是有人這樣盲目的自信呢?”
秦霸天放聲狂笑:“行了,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了,想威脅恐嚇我是沒用的,就算你贏了一時又怎樣,跟我鬥,你終究還是嫩了點兒。”
“好吧。”
沈玉川長出了口氣:“看來你是不到華河不死心啊,那我就徹底讓你弄清楚一點,你現在是什麼處境,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早上就已經死了,你以為那些人會真心來救你?別白日做夢了,他們巴不得你死呢,哦,不對,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秦霸天眼神一凜:“你什麼意思?”
看到秦霸天的樣子,沈玉川冷冷一笑:“怎麼?慌了?你覺得我會做那麼蠢的事,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就敢把你提出來,關進這黑屋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現在,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我的謀劃?”
秦霸天變沉默了,他望著沈玉川的眼神感到一絲害怕和畏懼,那是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似乎能將人一眼看透,他感覺自己在他麵前支離破碎。
感覺到秦霸天的異樣,沈玉川嘴角微微勾著挑了挑眉:“今天早上五點半,政法部專車從監獄出發,以押送你回中京的名義,兵分兩路,一路以國安總局一處副處長追風為首,押著一輛鐵質密封囚車直接駛往機場,在半路遇襲,襲擊者成功迷惑追風打開囚車門,在犯人剛被帶出來準備轉移之時,被狙擊手一槍擊斃,隻是擊斃之後才發現,那個犯人並不是你,而是一名普通的死囚。”
聽到這裏,秦霸天的心髒猛地一震,沈玉川始終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卻故作沒看到一般繼續道:“而另一路,則是由袁局長親自帶領,目的自然是準備走火車將‘你’,押往中京,在路上,同樣受到了襲擊,隻可惜,被早有準備的袁世誠局長,將襲擊者一網打盡,然後,順利帶著‘你’,坐上了火車,那是京浦之間最快的一列火車,四個時辰即可到達,算算時間,現在差不多也該到了,接下來,還準備讓我繼續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