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憶起我們很多的點點滴滴,然而,一切皆是過眼雲煙。因為我分辨不出,他把我當成了誰?
為什麼這種事情一定要再次發生在我的身上,如同狗血劇一樣,我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苦痛折磨了。
我不由自主的總是望著大門發呆,期待著宇文澈會從那裏走進來,一副往日裏的霸氣。可是,一連兩天宇文澈和宇文瓔凡都沒有出現過,我心如死灰,也許永遠都不會複燃。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由得淚濕一片,總覺得自己被他的癡心所騙。
即使是白天,我也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想著他與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他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每一句話,越想心就會越痛,越痛便會越想。
我的心,累極了。
僅僅是兩天,我卻感覺消瘦了不少。
蓬頭垢麵,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水玉看到我的樣子心疼,勸了我幾句,我卻忍不住嚎啕大哭。
也許,這幾年的風風雨雨讓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讓我承受了太多的眾叛親離,更讓我承受了所愛之人的翻臉無情,一瞬間,我能扛起一切的肩膀垮塌了,讓我如同定時炸彈一般爆發。
我哭並不是因為我懦弱,而是因為我傷心。
曾經那個堅韌不拔的餘菲雪哪兒去了?
一襲紫袍,一雙帶著憂傷的眼在我的窗前,仿佛將我的痛苦全都看去。
“哭夠沒啊?”
我激靈一下子就把眼淚收住了,剛剛把腦皮層釋放出的情緒發泄出來,他這一叫喚,又收回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打嗝?
缺德帶冒煙兒的宇文燁,每次出現準沒好事兒!
“哎,你誰啊?趴我家夫人窗戶做什麼?”
宇文燁拿扇子指著水玉,“嘶,你這丫頭連我都不認識?”
“他是宇文澈的弟弟。”我沒好氣兒的介紹。
水玉對他的身份似乎很懷疑,不停的打量他,仿佛他就是個衣冠楚楚的慣犯。
她打量的宇文燁直發毛,拿他手裏的折扇左遮遮,右遮遮。
“怎麼著,你穿的是透視裝啊?怕看啊?”我趴在窗台上,一手拄著腦袋。
“嘶,一個女孩子總盯著大男人看,多不知廉恥!”
“你不看她,怎麼知道她看你?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啊?”
他邪魅一笑,“你這毒舌是沒法治了!”
水玉圍著他又轉了好幾圈,像動物園裏看動物一樣,“我說,這位爺,咱們在哪兒見過吧?”
宇文燁左遮右擋,水玉左顧右看。
“認……認錯了。”
“你……你,是你!”
“不,不,不是我!”
“是你,是你,就是你,上次我去買胭脂,碰見的那個色狼!”水玉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真沒發現,你竟然有這愛好?”
他邊躲水玉的攻擊,邊收起扇子對水玉指指點點,“你這丫頭淨胡說,明明是你先偷了我的錢袋……”
嘶,水玉的愛好也挺有料啊!
“你別血口噴人,誰偷錢袋了?明明是你非得往女人堆兒裏紮,讓小偷順了錢袋!”
“哎哎,那是女人堆兒嗎?那是人堆兒,好不好,小偷順的,咋還能揣你兜裏呢?”
“那不是小偷一害怕就扔我籃子裏了嗎?”
“啊,這麼回事兒,那你和小偷是一夥兒的?”
“你胡說!”
“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你怎麼那麼了解小偷的動向……”
“好了,好了——”我又開始頭痛了。
要是再讓他們這麼爭執下去,估計掙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什麼結論!
“你來做什麼啊?”
“嘶,聽聞你昨夜和二哥大吵一架……”
“咋的?來看我熱鬧的?”我伸手就要關窗戶。
他一把攔下,“別關啊!”
說罷就要從窗台往裏跳,讓我一把就推下去了,摔了個仰八叉,尾椎骨差點摔裂。
宇文燁躺在地上直哼哼。
“我可是誠心來安慰你的……”
“哼,鬼才信你!”我啪的關上了窗戶。
過了好一會兒,他一瘸一拐的走進屋來。
“水玉,去給我熬點綠豆水,敗敗火!”
水玉低頭出去。
門外陽光遍地,清風拂麵。
“說吧,來幹什麼?”
“來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哎喲——”他屁股剛挨凳子上,嗷一聲就蹦起來了。
恐怕,尾椎骨真摔裂了。
“我很好!不勞煩您費心了!”
“那你剛才嚎成那樣?整得我都想哭了……”說罷,還假模假樣的抹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