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夫人!”我叫了她,她卻沒拿眼皮子夾我,直接繞過我,直奔宇文澈。
“王爺,這大早晨的,露水甚是……”她看到了宇文澈渾身濕乎乎的,衣服上還有幾道大口子,又看看我的發型淩亂,衣冠不整,左瞅右瞅卻不見那個小第三/者宇文瓔祺的蹤影,頓時臉拉的比長白山還長。
我的心,撲騰撲騰的。宇文瓔祺這個小祖宗,啥時候跑的呢?竟給我添彩兒!
“魅兒大清早的來這裏做什麼?”宇文澈還沉浸在剛才宇文瓔祺的那些話裏,無法自拔。
魅兒竟然敢給王爺撂臉子?!
看來不是一般的受寵啊!
“魅兒想采幾朵花,沐個浴,等王爺臨幸,現在我看也不用了,估計王爺已然累壞了,也沒那個閑情來找魅兒了,魅兒告退!”訕訕的要走。
“等會兒——”
魅兒笑的比向日葵還燦爛,緊跑慢顛的跑了過來,那花枝招展的服飾,引的那蝴蝶蜜蜂嗚泱嗚泱的,身上那味兒,比油漆味兒還大,怪不得非得要用花瓣洗澡呢,我要是宇文澈,我能吐出二斤來,還能有閑心跟她那個什麼?真懷疑他是不是嗅覺缺陷啊?她那胸前的那兩團肉呼扇呼扇的,都快躥出來了。
“王爺,還有何貴幹?”嬌媚的聲音,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骨頭都快酥了。
可能宇文澈就喜歡她這類型的?古代騷/浪/賤的典範?
“通知管家,把這幾棵樹剜了,燒毀!連個渣兒都別剩!灰兒都要就地挖坑,拿土埋上!”宇文澈對著麵前的這幾棵南天竹比比劃劃的。
魅兒的臉比變天還快,一扭頭,一甩袖子,又一跺腳,走了。
走就走了唄,還時不時的還回頭望望,合計王爺能喊他呢,誰成想,王爺正合計宇文瓔凡的事兒呢,哪兒有功夫搭理她!
在魅兒和宇文瓔凡之間,看來,還是世子的安危重要呀!
“問題根源找到了,可有何解藥?”
“我就想問王爺一句,若真是自己人幹的,王爺有何想法?”
“賜死!”一轉頭走了。
一句話,兩個字,把一個人的性命說的輕飄飄的,他是想賜死宇文瓔允啊,還是賜死孩子他媽啊?
還是先救命要緊。
我讓茗玉準備了兩大碗濃茶,要多濃就有多濃,給宇文瓔凡喂下,再拿根筷子狠壓他的舌根,讓他自主吐出,再喂,再吐,如此往複。
我想,這跟洗胃也差不多了吧,就是可惜了這上等的碧螺春那,看著他吐的滿地都是,心裏也有點發怵,畢竟已經過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消化了沒有,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又給他喂了些尋常的解毒的藥,又喂了些瀉藥,希望消化吸收的那一部分,能順糞便排出體外。
折騰了大半天,天色已暗。一隊大雁嗚嗷的飛著,不知明天,瓔凡會不會有所好轉。
房間的門被推開,宇文澈看著茗玉收拾這一地的穢物,“怎麼樣了?”
“能做的都做了,看世子的造化了!”我胳膊拄在桌子上,用手撐頭。
宇文澈讓茗玉先退出去,我就知道他有話要說,而且是關於詩繡的。
“王爺可是要跟我說,瓔凡中毒不是詩繡主使的,而是兩個孩子一時貪玩?”
桌上的燭火搖曳著。
“我去沁鳶閣問了瓔允,他哭著說隻是覺得那果子漂亮,想讓瓔凡采一些的,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也不存在什麼誰害了誰。”他走到瓔凡的床前坐了下來。
我也跟了過去,“王爺就不想想,這話裏的漏洞?瓔允長的比瓔凡高,為什麼要讓瓔凡去摘著玩?就算是瓔凡摘的,難道摘幾個小果子就能中毒?是誰讓他大量食用的?既然瓔凡吃了,為什麼瓔允沒事兒?”我的連珠炮似的問題讓他很惱火。
他怒氣衝衝的站起來,“餘菲雪,你給我閉嘴!自打你進王府,我們家就沒消停過!”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走,你過你的快活日子,我走我的獨木橋,誰都別攔著!”宇文澈看我的話說的那麼硬,態度收斂了許多,沒有再說話。
脖子歪的好像要折了似的,嘶,哎喲,這坐在椅子上睡覺就是不舒坦。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了眼趴在床邊的宇文澈。
一件長衫滑落在地。
他雖然有點大男子主義,但當爹絕對是模範,當然,隻對於宇文瓔凡來說。
“娘,娘——”
瓔凡醒了?
我用力的搖晃著宇文澈,“瓔凡醒了,瓔凡醒了——”
他爬起來看到瓔凡的嘴一張一合,甚是驚喜。
我倒了杯溫水,放到瓔凡唇邊,他喝下幾口,頓時臉上有了血色。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