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浥沉目光一凝,麵色冰冷,腦海裏浮現出昨晚在南岩寺那張滿臉醉意卻嬌豔美麗的臉。
是她寫的信?她的目的是什麼?
陸柏舟一聽到徐言兮的名字,驚喜道:“徐言兮?她給我五哥送情箋了?我說五哥怎麼這麼快就出去見姑娘了,原來是她呀。”
顧浥沉忽略陸柏舟的“情箋”和“見姑娘”,問道:“你認識她?”
陸柏舟點點頭:“算不上認識,遠遠瞧過幾眼,是個美人哩。加之聽聞桑柔表妹在學堂裏與這徐言兮不合,所以印象深了些。”
桑柔公主喜歡給徐言兮使絆子的事兒,整個學堂都知道,不過聽說這徐言兮也不是個好招惹的,桑柔也沒在她那嚐過甜頭。陸柏舟之前倒是對這個女子有幾分好奇,想要結交結交,沒想到還不等他下手,人家就先看中五哥了。唉……
顧浥沉繼續問:“你可知她是誰的人?”
陸柏舟奇怪:“什麼誰的人?不是五哥你的人嗎?”
顧浥沉撫了撫額頭,不想再跟陸柏舟講話了。他問衛昭:“徐言兮與顧樺是什麼關係?”
衛昭答道:“目前並沒有查到她與宣王有什麼聯係,不過,主子有一件事,您不覺得奇怪嗎?為何昨晚徐小姐在南岩寺見到你不久後,宣王的人就出現了?”
陸柏舟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徐言兮不是五哥的人嗎?怎麼又好像和顧樺有聯係?
顧浥沉垂眸,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全然不見,目光中透著一股冷漠和殘酷。
所以昨日夜裏的那幫人是徐言兮引來的?
顧浥沉朝門口喊了聲:“衛尋。”
門口立即出現了一個清瘦的黑衣男子。顧浥沉繼續道:“你去禦安侯府,給我日夜盯著徐言兮,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
衛尋領命,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裏。
陸柏舟心裏默默道:原來五哥對女人這麼霸道啊。
顧浥沉瞥了一眼發呆的陸柏舟,沒好氣的問道:“你還在這做什麼?”
陸柏舟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什麼,道:“對了五哥,明日是翰林堂男子武藝比試,到時候整個豫京的少男少女都會去看,對了,你的徐姑娘也會去。怎麼樣,五哥有沒有興趣參加?”
翰林院的武藝比試設在每年校驗結束的後一天,整個豫京的少年,但凡有興趣都可以參加。雖然比試不設任何獎勵,每年卻有無數少年爭相報名,一來若能拔得頭籌則會在在豫京城內名聲大振,再來也能在心儀的姑娘麵前出出風頭。
陸柏舟心想若是顧浥沉能參加,想必整個豫京沒人是他的對手,自己也好跟著風光一把。
顧浥沉對這個比試沒有半分興趣,故而選擇對陸柏舟滿眼期待的目光視若無睹。他懶洋洋的丟了一句:“無聊。”站起身對憋笑憋出內傷的衛昭道:“把他扔出去。”自己一個人進裏屋去了。
陸柏舟在身後有一次起跳腳:“什麼叫把我扔出去?五哥…。你回來!”
衛昭繼續忍著笑,上前對陸柏舟道:“世子爺是自己走出去還是……”
陸柏舟甩袖,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樣子:“衛昭,等我武藝再精進些,我一定把你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