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所問也是情事?”
“八年前我曾在鹹陽巧遇一女子,自此便傾慕不已,六年前我有緣再見,卻不知為何原因她不辭而別。六年來我處處找尋,終於知道她正在靈山學藝,我想問神女我和她是否還有緣?”
“我能力淺薄,公子的事恕我無法知曉!”懷清知道他所說的女子正是自己,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憂慮。欣慰的是他對自己的感情始終如一,憂慮的是六年前自己尚不了解感情,懵懂之間將感激當作愛情,如今自己在靈山學藝,心中逐漸澄明,心中所想再不是兒女之情,而是自己作為靈山神女的責任和義務。這樣卻又辜負了大公子一片深情,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
大公子聽懷清如此說,心中雖不悅,卻也不能夠再勉強。隻好轉換了話題,道:“既如此便罷了,我想明日請神女為我母親診病,不知神女能否同意?”
“診病要緊,公子帶路,我們現在就同去夫人的住處吧。”
“在下先謝過姑娘!”
兩人同去大夫人養病的院子,院中一片死寂,偶爾聽到幾聲夜貓的悲啼,令人更覺毛骨悚然。走進院子,靠近房門,但聽到低低的啜泣之聲,那聲音絕望、隱忍、壓抑,隻聽得人心碎。
大公子聽到哭聲,害怕母親發生了不測,使勁叩門道:“春燕,發生了什麼事?”
門裏麵的哭聲戛然而止,傳來了春燕極力抑製哭腔的聲音,“大公子,夫人突然昏過去了,我該怎麼辦?”
“你快打開門,我要去看看母親!”大公子焦急地叫道。
“不行,夫人說過你絕對不能進房間,你難道要讓夫人生氣嗎?”
大公子使勁拍著門道:”春燕,快開門,靈山的神女來喂母親診病,母親有救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大公子正要跨進去,卻被懷清攔在了門外,道:“夫人所得是疫病,公子進去很可能被感染,並且還會影響我診病,公子還是在外麵等候,有什麼事也可以及時請人幫忙。”
大公子想到母親若是醒來看到自己在麵前,肯定又要擔心生氣,隻好等在了屋外。
懷清進到房間,在昏黃的燈光下再次見到了大夫人,此時的她已經瘦到皮包骨頭,頭發淩亂,麵色晦暗,顯得更加蒼老憔悴,儼然一個將死之人。
清用手探她頸前血管,仍有微弱的波動。連忙取出靈山特有的回魂丹,先護住她的心脈,再以真氣打通她血流瘀滯之處,使她的臉麵稍有血色。一會兒,大夫人睜開了眼睛,她緩了口氣,看著麵前以紗蒙麵的紫衣女子,以微弱的聲音,道:“是你救了我?你是誰,為什麼在你身上我會感覺到她的氣息?”
懷清不知道大夫人口中的“她”究竟是誰,看到她麵色好轉,舒了一口氣,道:“大夫人,如今我暫時幫你抑製住病情的進展,並且短時間內也會減輕你的痛苦,但是疫病的根源及解藥我尚未找到,你還要忍耐幾日。”說完,便交代春燕道:“春燕姑娘,這兒有幾粒丹藥,每日服用兩粒,可是暫時控製病情,若夫人病情加重,立即請人通知我。這幾日,我必須要找到解救疫情的解藥。”說完,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