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蘭德一同離開的迪特中將,來到子爵府中的後院那廢舊的庫房。看到那些被折磨半死扔在牢籠中的犯人,殘酷的場景使得見過不少世麵的中將都為之動容。不遠處一個僅有十歲的孩子蜷縮在鐵籠中,顫顫巍巍、也許是因為雙眼被挖什麼都看不見,迪特中將拔出腰間長劍,寒光閃過,金屬牢籠被齊刷刷的劈開,走進去把牢籠中苦命的孩子抱出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等中將走近,孩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蜷縮的更加厲害了。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們。”突然旁邊牢籠中一位中年婦女,即使遍體鱗傷也掙紮的爬起身來,哭喊著“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迪特中將不動聲色,滿眼怒火沒有發作,注視著那個女人,她的所有手指全部被截掉卻還要掙紮站起身來為那個孩子說話。
“安.蘭德,到底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個隻有幾歲的孩子犯了什麼罪。”
“報告中將,這...”
“說!”
“蒙迪夫人有八分之一的天帝人的血統,自幼在天帝人的撫養下沾染了這嗜好,所以...”
“夠了,別說了。”迪特中將閉目沉思,“又是該死的天帝人。”
天帝人代表什麼,天帝人代表神,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他們都有著可以奴役奴隸的權利。無論在哪裏都受到最強種族護神一族的保護,隻有八分之一血脈的子爵夫人自然不在內,這慘絕人寰的酷刑也就隻有天帝人才會想到,把人民的生命當做螻蟻。
“怎麼會有這樣的渣滓,對僅僅隻有幾歲的孩子都可以下得去手。”
安.蘭德在一旁急忙說道:“將軍息怒。”
“安.蘭德!這件事情暫時不管了先去忙別的,等過些日子回帝都隨便找幾個土匪的人頭交上去行算了。”說著一把將蜷縮在角落顫顫巍巍的孩子抱起,向外走去“不要怕,叔叔帶你吃好吃的。”
......
阿瑟姆坐在郊外的一個石墩上麵,小幾歲的格雷雙手抱胸靠在旁邊大樹。“怎麼辦,這裏我們算是呆不下去了,到處都是傭兵獵人找我們麻煩。”
“還能怎麼辦,走唄。”
“走?說的簡單,去哪裏。”
毫不費力的爬上身後的大樹,站在最高的樹杈上眺望遠方。“當然是去能夠站的更高,看的更遠的地方。”
阿瑟姆順著格雷看去的遠方望去,那是莫斯科德帝都的方向,他沒有言語,靜靜的坐在那裏...
一眨眼幾天後,格雷與阿瑟姆從馬車車廂中走出,格雷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左看右看新奇的根本停不下來。既然到達了帝都,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尋找一個落腳點,然後在辦各自的事情。
帝都人流量極大,車水馬龍,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喧囂聲,隨處可見精美的閣樓整齊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想必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路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遠道而來的格雷與阿瑟姆,也難怪格雷與阿瑟姆在車上這幾天沒有清水用來梳洗,更沒有衣服換,下車之時自然狼狽的很。
所有的錢都交給了車夫以及在路上的花銷,兩人車馬勞頓了這麼久,饑腸轆轆,最要命的是身無分文,“咕咕咕”格雷的肚子不適時宜叫了起來。
“想想辦法呀,我都快餓死了。”格雷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微弱。
“在堅持堅持,帝都可是安.蘭德的地盤,我可不想在這裏犯事落到他手裏。”
“要不咱們找個公會接些簡單的任務?”格雷問道。
阿瑟姆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打斷他的說話:“帝都的人流量極大,人與人之間的競爭自然也極大。生活在貧困邊緣的人們也很多,那些簡單的任務想都別想,因為有人知道自己實力不高就在工會死等自己能做的簡單任務,所以要說來錢快能迅速填飽肚子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那怎麼辦,咱不能坐以待斃啊!”
“我這個不是正想著辦法呢。”阿瑟姆鬱悶的說道,說著兩人一起走進帝都城門。
“不要東張西望的好不好,跟一個鄉巴佬似得,會被看不起的。”阿瑟姆回頭對就好像一個好奇寶寶的格雷說道,格雷畢竟是初次來到這麼繁華的地方,任何東西任何事物對他來說都屬於極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