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掌門查看了洛湘的傷勢後,子墨反而攔住了其他人。
也難怪,洛湘雖然不會法術,並且看起來與掌門年紀相差無幾,其實,卻是掌門的嫡傳徒弟。
“洛湘需要閉關。”掌門交代之後,就將門派一幹事情分給了餘下的長老。這也讓大家覺得洛湘這次確實是一次大劫。
子墨從掌門殿回來後,異常沉默,商羽也不敢發問。兩個人一路無語,直到回到覺墨殿。
“雖然,大家都知道洛湘師伯遲早會這樣,但其實在祁昀派心裏,誰也不敢往下想。”子墨說道。
商羽聽得出師父掩藏在話語背後的難受,也難怪他根本不信洛湘會傷的這麼重。
一種憂鬱而沉悶氣氛籠罩在祁昀派上空。
這一點,商羽不會推卻責任。
“師父,自從我來了以後,祁昀派發生很多事。”商羽鄭重其事地說:“我實在無以為報。”
“阿羽,師父從來沒有怪過你。”
盡管師父這麼說,商羽還是覺得和師父有了一絲不太和諧的隔閡。師父將一些心事都有意藏在了心裏。
“是我自己怪自己。師父,謝謝你當初救我。可現在的我沒什麼可以報答的,還多次害了你和洛前輩。”。
“這是我們對局勢預估的太過自信。”子墨換了一種語氣,“不光是我,祁昀派近些年來都很少打敗仗,這種對災難的預估能力實在太欠缺。”
“師父……額,我是希望您能教我一些方法,讓我得以,好好的學習法術,這樣即使有危險,我也可以自保,為你分擔祁昀派未來的危機。”商羽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以後,頓覺得舒服多了。
子墨聽聞之後,並沒有立即應允,說:“待我考慮考慮。”
“師父!”商羽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這事非同小可。”子墨一反常態,居然嚴肅起來,“阿羽,你學不學法術,與能否自保無關。”
“為什麼?”商羽聲音不由得也顫抖起來,她沒想過師父會推脫。這個學習法術會是個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是你的徒弟了啊。”
“這與你是否是我徒弟無關,更重要的是,這個決定會影響你將來的人生。”子墨皺著眉頭,終究隻是含糊其辭,與他的一貫以來的風格大相徑庭。
“師父,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呢?”商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是你師父,並不是隻對你的學習負責。”子墨眉宇有一瞬間的黯淡,“有些決定現在看來是粗暴了些,希望阿羽能理解,我既然答應你會考慮,那便會考慮。現在考慮完之前,你還是好好的練琴。”
“好吧。”在這種不容質疑的堅定語氣下,商羽最終沒有反駁什麼。乖巧地收回飛羽琴,“師父,我去練琴,告退。”
子墨看著原本乖巧聽話的徒兒居然表情失望,沒來由得覺得自己心髒抽緊了一下。自己是什麼時候把徒兒的喜怒哀樂就這麼放在心上的?
罷了,該來的躲不過。做好準備,應該就安全無虞。
他在屋內自然看不到屋外的小小人兒,陷入了深深的心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