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有時候覺得,你竟不像你了。”子墨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
把商羽驚了一跳,“怎麼……怎麼不像了。”
“沒事……”子墨欲言又止,“或許,你來了祁昀派,見到了你以前從來沒有見到的,現在的你比以前心理更自信。”
“我?”商羽舒了一口氣,“師父,你不覺得你也變得和人接近多了嗎,你和我接觸多了,自然就覺得我自信了。”
“是這樣嗎?”子墨難得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卻讓商羽由衷地開心,他真的已經不是那個自己初見時還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傲公子。
那麼,自己如果有一天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他能接受嗎?
“果然是師徒情深,居然放棄了穿越妖界通道的機會,怎麼你們這是專程等我來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背後,“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失望呢?”
“唉,又見麵了!”永夜絲毫沒有剛剛被修雲霜劫持的窘態,仿佛剛剛做夢一般,“商羽,上次在煉丘崖穀底叫你來,你不來,這一次你倒不請自來,真駁我麵子。”
永夜的自言自語,讓商羽蹙起眉頭,她不說話,因為不知道永夜的下一步會做什麼。
“永夜,上次我答應過阿羽不動手,放你一次,今日重逢,你若不善,別怪我不客氣。”子墨主動地站在商羽麵前,看著永夜。
“口氣不小啊,祁昀派的子墨長老,你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永夜不甘示弱看著子墨。
“哦?”子墨的手已經背到後麵,準備召喚靈樞琴,“是否應由我提醒下你,剛剛你的脖子可掌握在修雲霜的手裏。”
“那僅僅是剛才。我隻知道現在你們倆的性命都在我永夜的手裏。我要你們生,你們便生,我要你們死你們便死。”永夜目露凶光,“你們還敢這樣對我說話,真是令人詫異。”
“那不如試試?”子墨一向的高傲,根本不把永夜放在眼裏,仿佛剛剛在說的都是一些極小的籌碼。
商羽卻第一時間拉住了子墨的袖子,搖了搖頭,不為其他,而是她心中還殘存著,未上祁昀山時,永夜施救的恩情。
她也不確定永夜是否還惦念舊情,她隻知道,永夜不會按常理出牌。
要想兩全,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讓永夜低頭,這樣才不至於兩敗俱傷。
“永夜!”商羽從子墨背後出來,一瘸一拐地站在了前麵,還示意她的師父不要上前。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族類的事。我說過你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銘記於心,但你不要逼人太甚,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商羽說道。
“哼。我很高興你說你還記得。但據我所知你的行為又是另外一個反應。”永夜冷冷地看著商羽,仿佛不認識一般,“你幾次三番來妖界,誰知道你究竟抱有什麼目的。”
“你還敢問阿羽是什麼目的,你口口聲聲說要帶她來妖界,她真來了呢?你的右護法枯木可不懷好意,將她的腿傷成這個樣子,你又有什麼理由去質問她?”子墨情急之下也幫商羽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