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無依無靠,幸得師父相救,不然子墨不過路旁荒骨一具。”子墨不像舒長老那樣說得感情熾烈,隻是言簡意賅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曆。
但商羽覺得師父這麼說,反而背後有更深厚的故事,隻是他不願意提起。
還好掌門也沒有強求,他隻是看著子墨眼神有點複雜,“子墨。”
“你在為師所有徒弟裏最容易將心事埋在心底,也是為師最過擔憂的。希望你以後能夠盡量地遵從本心。”掌門特意將子墨評點了一番。
“師父放心,徒兒不敢有所隱瞞。”子墨回道。
商羽明白,師父的性子有的時候太過淡然,他總是努力將自己的真情實感隱瞞於深深的偽裝之後。
隻是,掌門應該早就了解師父和舒長老的性子,這次他突然又讓他們舊事重提,如果不是教育的話,隻能是有特別重大的事情要交代。
“為師這次召集你們的本意想必你們也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這次索性,為師就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希望你們除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以外,能多多的守住底線,不要讓妖類迷了視線,繼而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掌門神色果然開始凝重。
“你們知道祁昀派能長久存在於事,除了捉妖術和捉妖師外,還有一樣東西,正是妖類忌憚了數萬年的東西。”掌門的聲音並不重,可中氣十足,想必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說出來的。
“在亙古傳說中,誰要得到它,就能向天借力量,別說一個祁昀派,就是十個百個祁昀派的力量都不及它強大。”掌門循序漸進地介紹著,他的話中有話,十分嚴肅。
“曾有耳聞,可惜不知更多。”子墨感慨道,“若是有人得到了它並誤入歧途,對整個人界都是一種威脅。”
“子墨說的不錯。”掌門點點頭,“現在妖界已經知道祁昀派有這樣一個東西,並且開始覬覦,為師擔心離胥、雲霜正是因為這個卷入而失蹤。”
“若真是因為這個,那我們必須當機立斷,去攔截。”舒倩雨也不敢怠慢。
“不。”掌門繼續往下說,“若真是被劫走倒也無礙,因為開啟這個東西的密鑰一直放在隱密處,而任何非正常手段打開都將受到極其嚴重的反噬。”
“那……”興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舒倩雨說了一個字立即噤聲。
“這個秘密素來隻有祁昀派的掌門才有資格知道,因為怕知道的人太多了,反而造成影響。”掌門此刻說話的時候,讓人覺得他是蒼老而無力的。
商羽不由得也跟著緊鎖眉頭,看來這事情確實是到了十萬火急的時刻。
“但是妖界的人已經知道了,我覺得那麼我在祁昀派也沒有保密的需要。”掌門果然豪氣,商羽知道掌門的心境向來與她所認知的一派之主不同,他能顧全大局分得輕重。
或許他早已到了暮年,見多識廣,知道輕重吧。
“定不負師父重托。”子墨果然更像是掌門的徒弟,他的行事深得掌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