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的師父眼裏的目光正說明這個東西的價值:這絕不是普通的東西。
商羽知道師父的心思,就蹲下來,隨手撿了一根樹枝,將泥土慢慢地撥開。
不撥開還好,一撥開這珠子的光芒更加耀眼,簡直黑夜裏的一盞明燈。
商羽回頭看了一眼師父,沒有阻止及警告。於是,她索性扔下樹枝,慢慢地將這珠子連著線抽了出來!
可下,商羽看清楚了,這居然是一個香囊!隻是除了這熠熠發光的珠子,或許是因為珠子有什麼特殊材質沒有被歲月侵蝕,而仍舊光潔如新。不過這香囊可就沒珠子那般光彩了。
仔細將香囊上的塵土拍幹淨後,商羽再一次震驚了。這個香囊太熟悉不過了。
因為八歲以前,她就是這個香囊唯一的主人。
那一次捉妖大事之後,那個香囊就不翼而飛了,沒想到八年以後能在這裏重見天日。
“阿羽,這個東西是從小乞丐身上掉下來的。”子墨提醒商羽道。
這話卻在商羽心裏震了一震,原來八年前拚命追著她跑的小叫花子是為了還她香囊嗎?他本可以不被驚魂破那個捉妖陣影響到的……
商羽心裏產生了濃濃的負罪感。
現在隻能說憑著當時殘存的影像,才能看到那個人。可他似乎又被枯木帶走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商羽歎了口氣,一五一十地把當日的情形和子墨說了。子墨略加思索說道:“看來枯木帶走他,並不像計劃中的事……會是什麼原因呢?阿羽,你且帶上香囊,看看還能發現什麼?”
有了這件事,商羽下山的路途中一直在思索。
八年前,小乞丐的音容樣貌一直縈繞在商羽心中。雖然當日隻是一麵之緣,但放到八年後的現在,尤其是在小山坡上找到這一切線索的現在,商羽的心便難以平靜。她總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秘密一直在等待她的解開。
入夜的京都,依舊是固有的繁華。
“小二來兩間上房。”子墨對著客棧小二說道。
由於京都的特殊性,連這間客棧的小二都變得傲慢無比,想必是見慣了那些揮金如土的大戶人家,對於商羽、子墨這樣的毫不客氣:“不好意思啊客官,這裏的房間隻剩一間了。別說是我這裏,就是外麵十條街以外都不可能有位置了。10兩,愛要不要。”
“不會吧……不帶這麼欺負人啊,這裏的客棧從來不客滿。”商羽情不自禁的反駁,“還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你怎麼知道?”小二打量了商羽一眼,仍然看不出什麼異常。
商羽冷笑一聲,隻是沒有正麵回答。但她心底早把這個見錢眼開的小二罵了個遍。當然她敢這麼說,因為她從商家的賬簿裏見過,這家客棧正是商家的產業。甚至她年幼時聽她的爹說起過,這裏的客棧大致情況。
劈啪,小二將一本登記的冊子扔在了櫃上,陰陽怪氣地喊道:“你看看,就是住滿了,這最後一間。告訴你們吧,太子近日舉行祭祀大典,許多外麵的官員都派代表來了,別說是我們客棧,其他客棧也有一樣。要不是你倆運氣好,剛好碰上有人退了房,不然的話,這間客棧有沒有我都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