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無功而返後，商羽回到這個長得像白包子的帳篷裏詢問師父的意見。
子墨倒是很直白，索性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如找找源頭。”
“你是說，等法師回來我們直接去見他？”商羽心跳得有些快，她擔心的是師父又遇到了那些難對付的人。
“不用擔心。”子墨說這話的時候，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商羽強壓了下自己的緊張，其實看著師父的樣子也知道，他這樣在三界之內是不用擔心什麼的，反正三界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超過他，即便有，也是頂尖級的人物了。
可自己不過一個飛星級的小嘍囉，任何一個稍微有點法力的都能隨便掐死她。
不過，師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理由！
果然，子墨見他的小徒弟並沒有半點舒心的意思，幹脆直接把他的分析告訴了她：“我們何不認為，這是人家想要見到我們的手段呢？我們畢竟已經邁入了人家的地盤，可是半點招呼也不打，他的麵子上也掛不住。”
“你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畢竟，這裏的大法師在我看來就是近乎神一樣的存在。”商羽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想著那麼美好的弟弟一般的人物阿克蘇居然奉一個大法師像天神一樣，就覺得這期間的關係應該倒過來。
“阿羽，你這麼說也有些頭疼。”子墨寵溺看著商羽，即便他才是分析主導者。
“為什麼？”商羽不解。
“因為……要破壞他們對大法師的信仰十分艱難，他們可能從娘胎裏就接收了這種教育，你說是不是？”子墨假意歎了一口氣。
商羽搖搖頭，“我一直覺得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是啊，她當年在商府還不就這麼過來了，她的曲夢姨娘可不就是對商府剩餘的人來說是一種天神般的存在呢。
然而她還是否認了這種信仰很難改變的想法，是因為她還覺得太過神話的東西，一定十分脆弱，大法師如果真的強悍，根本不可能讓他們族群常年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牧羊求生了。
尤其是阿克蘇，他明明是少主，他還有他的父親，可是全部聽命於一個大法師，何其搞笑，他們作為首領的意義又在哪裏……
這個可憐的阿克蘇還太過年輕，不知道權力是何物呢！
商羽說完這句話，想完這一切，忽然發現剛剛還要否定她的師父，此刻居然還含著笑意。原來弄了半天，師父是在試探她的想法呢！
商羽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師父也會有這麼童真的時候嗎？她還一直她的師父一定非常的正經呢。
“師父，這就不公平了啊！明明你想好的事，還要來問我的意見！”商羽大聲嚷嚷道。
“噓。”子墨一麵伸出手指放在商羽的嘴唇上，一麵自己發出聲音。
這樣的手指微微摩挲著商羽的嘴唇，居然有點兒癢，但是師父認真的樣子讓商羽的臉上很容易就有了紅雲。
“我確實早就有了想法，不過，一切還要等那法師回來再說。”子墨神秘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