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子墨爆發出了排山倒海的巨大法力,帶著他單薄而清淡的身形往商羽身邊而去。
這一擊,是他所有的力量,他居然為了商羽使用了最最極限的辦法,隻為了救下他這個身臨險境而不自知的徒弟。
這個時候,血鳥已經沒有任何束縛的衝到了商羽的麵前。
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還沉浸在自己彈奏世界裏的商羽猛的睜開眼睛,與血鳥的眼睛正好平視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血鳥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忽然騰地一聲,收了翅膀臥在了地上。
然後,商羽還在彈奏,音樂縈繞鼓瑟之下。
這血鳥身上的顏色,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紅變淺,由淺變白,而它眼睛裏的血絲也褪去了。
“怎麼回事!牲畜!”枯木這個時候再也控製不住怒意,開始罵罵咧咧地吼著,可是這血鳥變成白鳥的形態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過枯木一眼,顯然它也不想理會枯木。
子墨從那凶猛態勢的法力收回來,也站在了商羽的身邊,看著這樣的場景。
簡直就像,額……就像有仙女彈琴,吸引了小動物,看起來十分和諧美好,與剛剛那樣血腥無力簡直是天上地下,毫無雷同。
商羽看著白鳥,緩緩將琴音的急勢轉折下來,這白鳥似乎是賴在地上再也不走了。
枯木這個時候一看形勢已變了,急的直跺腳,他的鐵鎖鏈像毒蛇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蜿蜒而來,想要趁機討得一些便宜。
偏偏子墨再商羽身側,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立刻出手格擋了去。
“枯木!”子墨的怒意居然十分溢於言表,“你這樣趕盡殺絕,又隨意挪動妖獸,遲早妖界的人會起疑。”
枯木沒有回話,隻是他似乎是自知了無力和他們抵抗,索性捏了個地遁,不見了。
商羽的琴音也停了,她把琴收起來後,看著這一切,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算是可以放下了。
怎麼說呢,這白鳥居然在琴音停了以後,也沒有半分要轉變形態攻擊的意思,而是像一隻……巨大的鴿子就在他們周圍,不說話也不鬧騰,乖巧的簡直跟剛剛不是同一隻。
“師父……”商羽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也是突發奇想,沒想到這麼有用哈哈……”
她笑得很勉強,這拙劣的話語,在她看來,連她都不會相信,更何況她那聰明得不得了的師父。
不過子墨似乎也沒有直接要質問……他所有的話到了他嘴邊,最後出口的隻有這樣一句話:“你沒事吧?”
商羽心裏很感動,她雖然剛剛一直在彈琴可能並不能十分注意的情形,但是她仍然感覺到自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子墨直接就用了最凶險的一招來救她,憑這一點她已經十分感動。
更何況,剛剛經曆了那麼多,子墨沒有先問那些令人起疑心的狀況,還是選擇先關心商羽,商羽真的覺得人生得一這樣的師父足誒。
“我沒事……現在怎麼辦?算不算這個禍已經解除了。”商羽問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並且還十分不放心地看了看還臥在地上的白鳥,深怕它一個臨時起意,又讓大家麵臨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