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知道永夜這個人就是太過驕傲，一旦觸及他的逆鱗，他便會變得極為極端。
現在他再氣頭上，反而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
商羽猛地坐起來，一副看著一塊鐵塊的樣子，不發一語。
雖然商羽和永夜都互相知道，他們小時候發生若有似無的羈絆，可偏偏他們知道以後，就陷入了不想對話的莫名境界。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妖界和人界互不相容的關係，所以才從原先的兩小無猜變成了現今背對背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來，長大了也不全好啊。
“你這女人，不是要暴虐死，就是要冷死，你到底想幹嘛？”永夜忽然忍不住發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的？！”商羽也索性強了起來，“是你幾次三番聯合妖界的人不是致我於死地，就是要帶我走，你們反反複複究竟是做什麼？”
商羽索性就發出了連珠炮似的問題：“別跟我說你喜歡我？難道你會喜歡到看著一個人去死嗎？別當我三歲小孩。”
“這可和八年前的你不一樣啊。”永夜泛著淡紫色的眸子一暗，“我自有我的目的。”
商羽看到現在還在裝著的永夜，不由得冷笑一聲：“那你是不是每次都目的都不一樣啊。不列計劃，難怪妖族會這麼式微。”
永夜忽然翻身下來在黑暗中站在了商羽的麵前：“你……嘴強什麼用呢？又不是這樣你就贏了我。贏了我也沒有用，妖族可都虎視眈眈呢。”
在黑暗中雖然有些視線不好，但是商羽依舊能清晰的看到永夜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的樣子確實與八年前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從第一次見麵乃至靠的很近，她就沒有發現。
“妖族？妖族把你變成這個鬼樣子。明明是人卻與妖為伍。”商羽從心底發出鄙夷，“認賊作父，這就是你八年來的變化？這就是八年來的目的？”
這個時候，永夜聽了商羽說的話，反而眼神冷了不少。
“嗬嗬。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蔑視我，那我回來做什麼？我回來一樣無家可歸，既然妖族能收留我，我何樂而不為。”永夜說的理直氣壯。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商羽一想著玄龜帶走了師叔心中就一陣疼痛。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麼十惡不赦，那我這麼選擇也沒有錯。”永夜還在固執。
“你……”商羽被他的話憋了回去，也是他這麼說，那麼自己真的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那我們無話可說。”
永夜卻笑道，“可你還沒有選擇呢，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等你選擇。”
“等我選擇？選擇什麼？難道我還要背叛人道，來跟你們妖合作嗎，真是天方夜譚。”商羽不解，但是心底也有不安。
“你不肯選的話，依舊隻能有我帶走。”永夜似乎堅定了什麼忽然伸手來抓商羽的手臂。
商羽手腕往回縮的速度慢了一些，仍然被捉住了，正掙脫不了的時候。
門忽然如碎裂的鏡子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