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原本還安慰了自己一通，往好的方麵想，掌門是為了她好才這麼做的。但是等句孟師兄說出真相以後，她的內心可就再也不淡定了。
“掌門一口咬定你已經為了南宮長老犧牲自己，所以掌門才能救回的他。”句孟說道，說完之後臉色也十分尷尬，“這個消息我也是聽來的，沒有實際驗證過，事實上，你也知道，我連子墨一麵都沒有見到。”
“你的意思是說，我師父會以為我已經死了……”商羽咬著嘴唇把她一點也不喜歡的結局，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
“對……”句孟聽著商羽的語氣，聲音也不禁緊張了起來，“這是掌門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做的事。這事或許不是太完美也不好，但是是為了保全你們兩個。一來祁昀派的其他弟子知道你再人世就不會深究，而南宮長老的話也可以順利繼承，至於你，脫離了祁昀派，也洗清了奸細的懷疑，下山以後可以重新開始……”
商羽不得不承認句孟說的那些話，確實十分具有誘惑力，掌門看似用了一個很極端的辦法，但是確實是讓三方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除了，除了，讓她和師父的地下萌芽扼殺了。
她該聽從安排就這麼下山嗎？從此子墨就是祁昀派首屈一指的關鍵人物，而她不過是流落民間空有法術的平民。此番雲泥之別，想要輕易消除之間的距離恐怕也是難了。
不過雖然他們曾一同出生入死，但是句孟可是從來不知道她和師父的特殊的關係，所以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也是正常的
她真的就要這麼樣決定自己的未來呢，商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句孟師兄，掌門真的這麼嚴重？”商羽看似沒有問關鍵問題，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對已經發生的而一切，難以言狀的妥協。
句孟點了點投，“我們也沒有料到，掌門居然拚盡了全力，就為了救回南宮長老。想必他早就知道，長老有救，哪怕是犧牲生命，犧牲法力他都會去做。”
商羽說實話，被現在的情況也算是擊昏了頭腦，她自然記得和師父的那些美好，記得師父曾經對她許諾的一切。
但她也深深的記得，師父在她和門派之間曾經做如何選擇。她相信無論風雲如何變幻，她的師父一定還是會選擇門派。
既然如此，掌門也已經鋪設好了第一步，隻要她這樣按著路數走，她的師父勢必將重獲新生，還有可能登頂。
她不過是，他命運裏微不足道一筆。讓他以為死了也好，她可以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他，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商羽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做好了所有的選擇。
“句孟師兄，我想好了。我會下山。”商羽堅定地說，“以後我也不會輕易上山打擾。師父還有掌門就拜托你們了。”
“商羽師妹……並非我……”句孟在這種情況下，可就什麼也說不出了，他隻會翻來覆去地看著地麵，不敢看商羽的臉色。
商羽歎了一口氣：“不怪你，不怪任何人，命運要我如此，我也沒辦法。隻要師父好，我怎麼樣都可以。既然決定了，就早些走好了。一切聽從句孟師兄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