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他不是一直在祁昀派嗎?”商羽用疑問的目光投向句孟。
“南宮長老當然在祁昀派,但是我要說的並不是這個……”句孟帶著點憨厚,表情卻變得越來越嚴肅,“我要說的是南宮長老的身世。”
“為……什麼說這個。”商羽表示不解,“現在對我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商羽想到子墨心中就一陣抽緊,如果可以選擇,她又何苦變成現在這樣,她一點也不想離開子墨。但是現在既然離開了,她就會斷絕了所有的想念和害怕,不再過問,以免傷心。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意義,不過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告訴你。”
難得句孟這麼靠直覺辦事,商羽居然覺得應該聽一聽,於是乎點了點頭。
“這身世祁昀派知道的人並不多……”句孟有些靦腆,“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從舒長老口中說出來,也不奇怪。”商羽掩嘴一笑。舒長老對子墨的特殊情感,她是老早就知道了。
所以,其實是舒長老為了自己麾下弟子能多關心子墨,所以才偷偷的把子墨的身世告訴他們的吧。商羽是沒想到自己還要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知道自己師父的事情,不過也好。
不過等商羽聽了句孟說了話以後,表情可就逐漸嚴肅起來了。
“南宮長老其實是前任宰相的嫡子。”句孟歎了一口氣,“他出身名門,琴藝書法禮儀涉獵無一不精。當年的皇帝甚至差點想要把公主下嫁於他。”
商羽回想了一下,難怪她初遇的時候會覺得他好像猶如天神,即便在玲瓏玉這樣的地方都如同芙蓉一樣,毫無妖嬈脂粉之氣。
“那後來呢……”商羽試探地問。
句孟搖了搖頭,“後來……前任宰相舉報京都的妖孽,力破各路阻力,喊來捉妖大師,將妖孽趕出城外,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隻可惜他這一招做的太招搖,終究是惹惱了本就潛伏在京都四處的妖孽。”
“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宰相一家舉家滅門。宰相家的嫡子因為當晚在皇宮幸免於難。”句孟說的嚴肅,商羽聽得揪心。
“師父……他居然經曆了這麼多。”商羽喃喃說著,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嫡子雖然成活,但他的所有家族已經如暴風雨後的雲一樣煙消雲散,以他的力量既無法和妖孽抗衡,更可怕的是原本對他們還算和善的鄰居,因為這件事躲避他還來不及,更別說更貪生怕死的皇帝。他從丞相之子、皇室未來的女婿,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無法飽腹,被人欺負的流浪兒。”
“幸而,他的狀況被當時的長老無燼看到,遂攜帶他會祁昀派,教他捉妖之術。他也想活命,學的刻苦,別人十年才能達到,他兩三年就已經接近。”
“因為經曆了這件事,南宮長老整個人就換了個人似的,慢慢的變得善於偽裝,從不說內心之事。”句孟說著還歎了一口氣。
“所以,祁昀派怎麼發生事情,或者他麵臨什麼,都不會再比他兒童的時候遇到的噩夢強悍。”商羽評論解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