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笑了笑,好奇地問道:“公子來金陵,所謂何事?”
喻無瑕睨了顧寧一眼,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晃眼,慢悠悠地道:“本公子來金陵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來玩的。這不,第一天,就遇上那麼有趣的事情,還有那麼有趣的人。”
顧寧努力忽略掉喻無瑕拋來的媚眼,繼續道:“難道公子不覺得來金陵一番,隻是光遊玩,有些無趣。我這有一番生意,欲與公子合作,公子可有興趣?”
喻無瑕不上套,毫不猶豫地拒絕:“不感興趣。我可知道你們家最近有麻煩,本公子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而且,本公子可不覺得與你合作,有什麼利可圖。”
顧寧粉唇微抿,覺得喻無瑕果然如傳聞那樣,性子惡劣,讓人看見他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想揍他。
“可我聽說,喻二公子是為了避開家裏的紛擾才來金陵的。公子難道不想做出一番成績,讓家裏長輩看看你的能力?”
喻無瑕手上的動作一頓,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顧寧,顯然顧寧這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說起喻無瑕的家世來,除了他為眾人所知的喻二公子的身份,另外就是,他是喻家家主繼室所生的嫡子。
據傳,喻二公子與原配所生的大公子的關係,因為爭奪繼承人的位置,一直不和。
但顧寧根據前世的一些事情,心裏猜測兄弟倆的關係並不如外麵所傳那樣劍拔弩張。
相反,喻二公子似乎對他的長兄一直都很忍讓,前世還自動放棄喻家繼承人的爭奪權。
“怎麼,你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喻無瑕語氣涼涼地道,似乎顧寧敢說是,他就能不管他是不是女的,將她給從窗戶扔出去。
顧寧看明白了他眼中的威脅,識趣地道:“顧三不敢。隻是公子有沒有興趣和我打個賭。”
喻無瑕丟了個“算你識趣”的眼神過去,恩賜般地道:“賭什麼?看在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說來聽聽,也許我感興趣了,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和你賭一賭。”
顧寧笑了笑,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眸光投向杯中的茶水,“就賭一個月之內,我能不能讓顧家茶園製作出比沁茗茶坊更好的茶。”
喻無瑕這才感興趣起來,隻是他瞧著顧寧胸有成竹的樣子,與病美人多次鬥智鬥勇的經驗告訴他,輕易答應他就輸了。
“可以賭,不過還要再加一條,製作出更好的茶不算,還要讓你這茶樓的生意比對麵的至少要好一倍。”
這生意一事,失了先機,就算拿出更好的茶,也不一定能勝了,何況隻有一個月。
喻二公子表示,他可不會輕易就上當吃虧。
顧寧想了想,點頭答應:“好,一言為定。”
“那這賭注,就由我而定。誰輸了誰就任由對方差遣一件事,當然這件事不會違背道義,怎麼樣?”喻無瑕桃花眼熠熠地看向顧寧,臉上明晃晃地表示他的不懷好意。
顧寧隻當看不見喻二臉上的奸詐笑容,點頭應了。
這正合她意。
白芷和昭兒兩人直到坐馬車回府的路上,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家姑娘怎麼就與喻二公子打起賭來了?